这个御用的戏班子就是不同俗物,别的戏班子恨不得十八般武艺都用上,配乐是越多越好听。
他们不是,他们就是一个青衣小旦,加上一个吹笛子的中年男人,就这么上了台,但是唱得好,配乐十分清雅,反倒突出了戏曲的特性。
李钊来了,成康帝不见,但是他直接带人进来了,也没人拦得住他。
结果成康帝视而不见,只顾坐在那里听曲,并且手里头还打着拍子,一脸的陶醉表情。
李钊找个了位置坐下来,李宣在他身后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才不要站着呢,这昆曲虽然好听,但是出了名的漫长,他不是个欣赏曲子的人,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上头的人为什么“咿咿呀呀”的能唱上半个时辰,一个字拉的那么长的音,合适吗?
这个小旦在台上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唱完了,然后谢幕,退下台子去,成康帝这才开口:“唱得不错,赏一百两银子,还有那个吹笛子的,也赏五十两,整个戏班子,再赏五十两。”
一开口,二百两银子这就没了。
够一户偏僻地界的三口之家,十年的花销了。
不过李钊也是吃过见过的人,不在乎这些,可李宣却皱了皱眉头,他跟师祖走遍了大江南北,出过海,去过塞外,一路风窜露宿的时候多得是,二两银子娶个媳妇儿的事情不是没见过。
这位只看到背影的太上皇,太能花钱了吧?
“父皇的日子过的很悠闲。”本来是一句好好地寒暄开头,让李钊说的死板板。
成康帝本来以为李钊当了皇帝,起码要柔和一些,但是一年多没见,这一见面,就差点噎死人。
这叫什么语气啊?
“还死不了!”成康帝没好气的道:“你来干什么?一年到头见不到人,突然跑来肯定有事情。”
他是不想让自己劳心劳力,但是更不想大权旁落,所以成康帝很狡猾的交了大部分权柄,但是隐匿的核心部分,以及暗探,他都没有提。
李钊并不是按照储君的标准培养起来的人,他不知道在光鲜亮丽的皇权之下,是由无数暗中行事的人支撑着的,例如大内密探,例如朝廷密探等等,这都是一股无形的力量。
有了这股力量,成康帝才能安享晚年,并不在意当个太上皇。
还能给自己选了宁寿宫这么一个风水宝地,皇城之城当“养老院”。
其实,看他选的这个地方,不难知道,成康帝的心思,城中之城,且宁寿宫的一切都按照前朝的缩影建设而来,想一想,多讽刺?
“当然,您看这是谁?”李钊一招手,小虾米就站了起来,走到了成康帝的面前。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成康帝看到这样的李宣,脸色巨变!
李宣往前走一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还差五步走到跟前,成康帝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擦!
李钊跟李宣心里同时发出了这么一声,由衷的喟叹。
魏潇公公用一种,不是人能喊出来的声音,叫了蓝星御医,叫了人伺候成康帝回到寝宫,一群人忙来忙去,根本不把李钊看在眼里头。
“叔父皇帝,这些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小虾米不再是那个年幼的孩童,这些年下来,早就被孙应嘉教导的成了个小人儿精,少年的眸子里是少见的怒火。
轻视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皇帝的。
“叫父皇吧。”李钊甩了一下袖子:“这些人都是你皇祖父的死忠,就算是你皇祖父龙驭归天,他们都会去守皇陵,甚至是殉葬,算了,跟注定必死之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您就是心善,他们这算什么?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们死了是死,别人死,也是死,不能因为人人都要死,就人人不守规矩,不尊王法,不敬圣上!”小虾米的声音很大,几乎跟武阳帝来的人,以及成康帝的人都听到了。
魏潇公公难得百忙之中抽头看了一眼李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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