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澈抽了张纸巾开始擦桌子,轻描淡写:“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蔡泓找了人来堵我。”
他明显不欲多说,汪源却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大胆猜测道:“然后你就跟他们打了一架?”
陶风澈点了点头。
汪源:“……”
他一愣,没想到陶风澈竟是真的打群架去了,紧接着迅速将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见他除了脖颈处的那一道擦伤外,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才算是放下心来。
陶哥果然是陶哥,那群人在他手上估计没讨到什么好。
确认陶风澈没怎么受伤,汪源就放心多了,他大着胆子开启了八卦模式:“看这样子,你们战况很激烈?”
他整张脸上就写满了“兴致勃勃”四个大字,陶风澈回以一双死鱼眼:“是啊,还进警察局了呢。”
汪源:“?!”
他一个没坐稳,险些翻到地上去,好不容易才保持平衡做好,陶风澈却没有伸手搭救他的意思,掏出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刷社交网站,看了没五分钟,二人点的煲仔饭就端上来了。
陶风澈有段时间没吃这家店了,委实有些想念,用筷子将窝在牛肉上的溏心蛋戳开后,耐心地将蛋液搅拌均匀,坐在对面的汪源则赶紧吃了块汁排骨压惊,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要不……展开讲讲?”
陶风澈:“……”
“不对劲啊陶哥,你脸这么臭,不会是被警察严刑逼供了吧?”汪源在挨打的边缘反复横跳。
陶风澈努力克制住用筷子去敲他脑壳的欲望:“你拿我下饭呢?”
“说嘛说嘛。”汪源拼命哀求,大有你不讲完今天就别想安生吃饭的意思。
陶风澈拗不过他,隐去自己故意言语挑衅随月生后挨打的那一段,简明扼要地将事情概括了一遍。汪源边听边点头,好奇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的同时,也确实有些愤怒了。
“不是,蔡泓这小子到底是不是alpha啊?一天天的尽玩阴招,自己上门找打没打过就算了,这还雇上小混混了?”八卦归八卦,汪源身为陶风澈的铁哥们,还是很讲义气的,迅速开始打抱不平,“陶哥你平常真的就太惯着他了,要我说,等这鳖孙回学校了之后,我找几个兄弟好好跟他聊聊,教他做做做人,别总像阴沟里的蛆一样玩下三滥的招数,也太恶心人了点。”
陶风澈下意识就想开口拒绝,于他而言,这么大张旗鼓地对付蔡泓,委实有些掉价,可话在嘴边了,他却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顿格外尴尬的晚饭。
随月生时隔多年回到陶家后的第一顿饭,按理来说应该是大肆操办的,可陶家现在就他跟陶风澈两个主子,无论是谁都没有宴请宾客,或是外出就餐的意思。偌大一张红木餐桌旁就坐了两个人,饶是厨房使劲了浑身解数,最终也只端了十个菜上来,凑了个十全十美的好意头,将餐桌堆得满满的。
菜是特意按照二人口味做的好菜,吃饭的这两人却一个比一个脸臭。陶风澈先前本来还想着道完歉后问问具体情况,可先是看见了江景云的车从陶家出来,到家后又特意问了佣人,后者回答说——江议员没来,是他的司机送了件随少爷的西装外套回来。
这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不就是二人睡过了吗!
估计是随月生去警察局接自己的时候走得太急,连衣服都落在人家那儿了。
陶风澈彻底没了说话的欲望,一个人低着头机械性地进食,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他尝起来却都跟无蔗糖的全麦黑面包一个口感,完完全全的食不知味。
不过......自己先前的那句话也确实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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