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长得很像楚天。
她怀孕时遭了大罪,生产时又碰上难产,紧急顺转剖,拼了命才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却是个小猫一样的男性beta,连哭声都很细弱。
殷夏当时脸色就变了。
不是一个长得像楚天的alpha也就算了,怎么也得是个omega吧?为什么会是beta?
她历经千辛万苦,结果生下来一个长得跟自己这么像,半点看不出丈夫影子的,一个平庸的beta?
她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就连护士来问新生儿名字时,也就随口说了一句:“那就叫楚殷吧。”
“好的,殷女士。”
她当时的产后抑郁症其实已经很严重了,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可惜公立医院中医护人员工作繁忙,无暇去关心一个普通产妇的心理健康;父母虽然有来探视,但她自从怀孕后脾气就一直阴晴不定,便也没人将她的反常放在心上。
等坐完月子,殷夏又将老人们从家中赶走,一个人待在曾经的爱巢中,靠存款与抚恤金度日,也没有出去工作,便也一直没人发现她的病情。
最终发现这一切的还是陶家的人。
陶氏下属的一个机构会定期带着礼物去探望这些遗孀,也算是公司福利的一部分。
工作人员刚一到楚家就感觉不对,楚殷看上去太瘦了——明明都已经三岁出头了,还像一岁多小孩儿似的又矮又瘦,再加上他眼睛又大,活像是个小骷髅,看着甚至有些吓人。
楚天生前对机构的负责人有恩,后者接到下属的报告后,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件事汇报给了陶老爷子。老爷子倒也还记得自己死在暗杀中的得力助手,抽了个空便去楚家看了看。
已经是六月份了,楚殷却还穿着长袖长裤。他的脸上泛着一层病态的红,也不知道是捂得太热还是生了病,整个人又瘦又小,像是张风一吹就能跑的小纸片。
即便小孩子骨架小,发育晚,这也太不正常了一点。
他心说不对,但也没表现出来,面色如常地跟殷夏打了招呼。殷夏得知他是丈夫生前的领导,招呼他去客厅坐下,又忙不迭地去厨房泡茶,楚殷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看着有些焦急。
“怎么了?你吃糖吗?伯伯给你吃糖好不好?”
“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楚殷拼命摇头。
陶老爷子刚想夸他家教不错,就听小孩儿继续说了下去。
“妈妈不泡,我泡。”他拼命摇头,急躁中掺杂了几分惶恐,“懒孩子要挨打的。”
陶老爷子一愣,赶忙拉过楚殷鸡爪一样的小手,将他的衣服袖子撸上去,脸色当即就变了,再一看小腿,面色便彻底阴了下来。
——这孩子身上全是青紫交错的伤痕,除了像是用衣架抽出来的长条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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