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心上人给吓跑。一瞬间的犹豫后,他错失了这个表白的机会。
楚殷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啦,你都来求我了,我总不能不给你面子。”
糖果在嘴里转过一圈,楚殷笑眯眯地对着他点了点头:“我让徐伯去找个老师来,要是学得不好把你踩着了可不能怪我。”
“怎么会怪你。”赵嘉阳如释重负,伸手在楚殷脸颊被糖果顶出的一个小鼓包上戳了一下,换得一个不满的瞪视,小奶猫挠人似的。他不以为意,笑道,“到时候我穿软一点的皮鞋。”
“诶,你是觉得我肯定学不会是吗?”楚殷有些不满。
“我没这么说啊,你可别信口开河,诬陷好人。”赵嘉阳一哂,在张牙舞爪的楚殷头上揉了一把,“不早了,你赶紧睡吧。”
“晚安。”
“你也是,晚上好好睡,别蹬被子。”
房门被轻轻合拢,刚刚答应了赵嘉阳要好好睡觉的楚殷靠在床头,将邀请函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爱不释手的样子像是在把玩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楚少爷,不早了。”徐松忍俊不禁地出言打趣,“还是早点睡吧,邀请函不会长脚跑掉的。”
“徐伯!你怎么还在!”楚殷一惊,有些窘迫地将邀请函放在床头柜上,强装不经意地轻咳两声,滑进被窝后还煞有其事地拉了拉被子,“我要睡了,晚安徐伯。”
徐松忍着笑,将其余揶揄的话尽数吞回肚子里,又伸手给楚殷掖了掖被角,这才端上托盘,关灯离开了房间。
楚殷本来就是有些较真的个性,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大事,第二天便开始跟着舞蹈老师练习交际舞。他身体不好,练不了多久便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就连徐松都劝他不要这么拼,可他却甘之如饴。
——毕业舞会这么重要的场合,赵嘉阳却邀请了他,那他也一定不能给赵嘉阳丢脸。楚殷这么想着。
可命运实在是喜欢捉弄人,他辛辛苦苦地练了大半个月,最后竟然没能成行。
赵嘉阳高考完之后,陶老爷子大手一挥,送了他一艘游艇,就停在邻市的港口。
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赵嘉阳有些意动,楚殷也心痒难耐,软磨硬泡求了半天,赵嘉阳总算是同意将他带上了。
或许是在海上吹了太久海风的缘故,楚殷回家不久便开始低烧不退。
他烧得四肢发软,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医生来过后将他痛骂一顿,开了一堆的药不说,还严令禁止他近期再出门玩。至于舞会,那就更是想都别想了。
赵嘉阳既心疼又自责,懊恼到了极点,坐在楚殷床边一个劲地自我反省,说自己要是不带他出去玩就好了云云。
楚殷刚想开口说话就岔了气,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却是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以前都没出海玩过,这次你愿意带我出去玩,我真的特别开心,就算生病也没关系。再说了,是我自己坚持要去的,跟你有什么干系?”见赵嘉阳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便伸出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没必要因为这个错过毕业舞会,现在去约别的同学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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