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扫过周渡等人,明里暗里骂他们粗鄙野蛮,阴阳怪气得不行。
沈暮不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不表达周渡大度,上次周渡就看她不顺眼了,这次她主动送上门来,周渡可就没跟她客气了:“刚从坟里爬出来,讲话阴气这么重,一股子纸钱味,偷你家香火了?”
“你!”马弦歌直接被周渡这一套话给说懵了,刚才她就看出这不是好惹的人,没想到嘴这么损,直接骂她是死人,偏偏她还没有话可以回击。
她也知道周渡不是个好惹的,忍了又忍把这口气给硬生生忍了下去,继续朝秦毅说道:“表哥,你还年轻,就算喜欢男子,也可以再找个门当户对更适合你的夫人,没必要耗在一个年近三十,姿色渐衰,还拖着一大家子人的人身上,弄得这好好的国公府都快成别人家的了。”
她这一串话下来,恶心得沈溪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他小舅舅比起秦毅小了整整十岁,哪里老了?!
她说秦毅年轻,却说他舅舅老,明里暗里把他小舅舅来回贬,若不是秦毅对他小舅舅一片真心,他们才不会稀罕来这国公府,真当人人都爱这权贵啊。
“他三十还是一枝花,你到三十就是个猪油渣,”周渡对着她冷笑,“这么关心别人家的房子,改明儿我和沈溪给你烧上个十座八座的,省得你掀棺材板出来吐阴气。”
马弦歌实在是受够周渡了,压制下怒气朝周渡道:“就算我讲得不对,你可以反驳,但骂人就不对了吧。”
周渡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不咸不淡道:“我从未骂过人。”
“你没骂人,那你刚刚骂的是什么?”马弦歌此话刚一说出口,顿时意识到不对,顿时怒气一阵又一阵上涌,“你!”
“够了!”她还没有开口,秦毅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她脚下。
吓得她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要说的话也全都被打断。
秦毅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马家人都这么脸大的喜欢做别人家的主是不是,明日我也到马家替你们家做主清理清理门楣。”
马弦歌被秦毅的眼神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发软,颤抖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她被周渡和秦毅来回收拾,沈溪心中的那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悄悄绕到周渡后背向他夸赞道:“人老嘴甜。”
周渡小声回敬他道:“你也是,人小鬼大。”
将军府自秦毅回京都之后,派人来请了好几回秦毅过去,三请四请请不到人,她们只好亲自下踏国公府,本意是想说和秦毅与将军府的关系,好让秦毅在海运上给她们将军府开个口子,最好看看能不能劝说秦毅放弃娶沈暮为妻,令娶一位与他们将军府有瓜葛之人为妻,这样海运和权势都抓在他们自己家人手中。
谁知道门还没进就被沈暮堵在门口给刁难了一番,说是不知道国公爷还有亲人在世。
好不容易派人通知秦毅进了门,这厢沈暮给他们备茶,她们手还没碰到茶杯,沈暮就自己打翻了茶杯,自己烫着自己手,偏巧就被刚进门的秦毅给看到,当时秦毅那个脸黑得都可以跟她们干架了。
自此闹了起来,老太君把怨气都发在了沈暮身上,就有了周渡刚进门那一幕。
沈暮见闹剧都闹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朝秦毅道:“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你也别跟你祖母和嫡母置气,我带着小溪他们搬出去住就是,总不能因为我惹你落下个不孝的名声。”
“不用,”秦毅牵过沈暮上过药还烫红的指尖,心疼不已,“我家就是你家,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这国公府别说是住,就算是拆来玩都可以,”
秦老太君现在一看到沈暮就一肚子气,对他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假模假样,要真不想巴着秦毅,一开始就不会住进来。”
听见秦老太君的话,沈暮的脸色难看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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