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很严,只道:“小少爷您回来就知道了。”
霍昆本来也没真想听到答案,他问这一句,只是想向老爷子老夫人那边传达一个消息: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家的老宅与现在年轻人喜欢的装修风格不同,讲究低沉内敛的古韵古香,偌大的庄园里照管各处各职的佣人不少,可是这么多人都没能给霍家的老宅子添上一点儿鲜活的人气,沉闷压抑得厉害。听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佣人说,原本还好些,只是霍君昊去世后,这霍家老宅就越发的沉肃了。
霍昆连夜赶回霍家,老夫人依旧如菩萨一般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上撵着佛珠,面容慈祥,而老爷子霍镇临并不在客厅。
霍昆走进老宅,“夫人。”
老夫人闭着眼睛又撵了两枚佛珠,才睁开眼,声音柔柔的,“你回来了,你父亲还在房间离,等会出来。”
别的事情再是一句话都没多说。
不一会儿,坐在轮椅上的霍镇临被佣人从隔壁房间推了出来。
霍镇临一出来,大管家就打了个手势,在客厅的佣人都悄无声息地离开,整个客厅只剩下了霍老夫人、霍老爷子、霍昆和大管家四个人,气氛越发的凝滞沉闷。
霍昆恭敬地道:“父亲。几天不见您的身体怎么样?”
经过治疗,霍镇临的情况有了稍稍好转,虽然还是瘫痪着,但已经能够说话了。
霍镇临一辈子功成名就,风光无限,可偏偏晚年却处处不顺心。先是痛失继承人,后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争斗败坏他一辈子积攒的名声,再是中风瘫痪,现在他又失去一个亲近的儿子。
霍镇临一辈子的风光和傲气都几乎要在晚年被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磋磨殆尽了。现在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但也不能不怀疑霍凯泽的死可能和自己的其他儿子有关。
霍镇临能够在痛失继承人并对其他儿子失望后,突然得到霍昆这么一个聪明堪用的小儿子,其实是无比欣慰的。但这个小儿子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情分自然是比不上自小看着长大的霍凯泽,哪怕霍凯泽是个不成器的,可感情也到底比这个小儿子深。
霍镇临浑浊精明的双眼带着冷光打量着这个刚领回来的小儿子,霍昆没有穿一贯出现在公司里或公众场合时穿的西装,大概是来得匆忙,他只穿了一身家常衣裳。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和一双运动鞋,那种年轻的、活力的、男孩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见惯了他穿西装的老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小儿子也不过才二十岁,还是在上学的年纪。
霍凯泽不禁想起已故霍君昊在这个年纪时的模样,也是青春活力,但因为出身不凡,比之现在的霍昆眉宇间还要多上那么一丝傲气,明明才刚刚窥得这世道人情的皮毛,就年少轻狂得不像话。但想想又不禁觉得年轻的孩子不就该是这个样子吗?
想着过去的霍君昊,再看霍昆,霍镇临眼中的冷光就消散了不少,毕竟才二十岁,怕还是骨子里还是遵纪守法的稚嫩花骨朵,哪儿就懂得这些冷酷的手段呢?怕不是他几个不成器的哥哥做的。
不过转念间,霍镇临心中对霍昆的怀疑就打消了大半,但依旧板着脸,声音沉痛,“你五哥霍凯泽没了。”
霍昆猛得抬眼,不可置信地惊呼,“什么!”
霍镇临仔细打量着霍昆的反应,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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