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氏眉心拧到了一块。
静婉眼泪汪汪地扭帕子,视线不自觉地便往静妍身上飘。
静姝轻笑:“我琢磨着到底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怎么都该提醒二婶一句,咱们偌大的国公府,管家并不是往自己房头贪墨多少银子,也不是把下人都纵成公府豪奴,而是该谨慎持家,有规有矩。”
虞氏余光剐了静妍一眼,搂着静婉哄了两句,还不忘敲打静姝:“姝丫头,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回门大喜的日子,我不与你小孩子家家的计较,还望你能安守本分,莫再搅出事端来,若不然我定不饶你。”
静姝心中一哂,正要开口怼,便闻得的有管事媳妇隔着帘子禀告:“大姑爷方才忽然吐了口血,说是身子骨实在撑不住了,问大姑娘何时回府。”
静姝扫过虞氏、小虞氏,以及静婉那极力掩饰的幸灾乐祸,心中冷笑着更同人《美苦惨女配逆袭打脸piapiapia》写了一段这祖孙三人友好携手共患难、起泡的嘴巴黏在一起一天一夜的桥段。
眼看着虞氏、小虞氏和静婉嘴边红泡起,静姝与三太太颔首示意了一番,以要给谢瑾年请太医的借口趁机索要了一个国公府的帖子,便心情舒畅地离了乐安堂。
隔着帘子听见里间有人说:“嫁了个病秧子,有什么可得意的?嘶!疼死我了!”
静姝嗤笑。
病秧子怎么了?等我成了小寡妇,坐享万贯家财,你们且羡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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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的婆子说谢瑾年吐了血,静姝自然须得表现出焦急忧虑的姿态来。
微提裙摆,一路倒着细碎步急匆匆行至二门,见着停在二门外的谢家马车,静姝莫名心中一悸。
直至看见车夫神色如常,静姝心中方一定——谢瑾年应当并无大碍。
不过演戏演全套。
纵是知道谢瑾年当无碍,静姝还是蹙着眉心,踩着百子千孙图案的脚凳匆匆忙登上了马车。
打起帘子,静姝尚未来得及入内细端量歪在坐榻上那病歪歪的美人,便先对上了病美人寡淡疏离的目光。
病美人眼尾分明挂着笑,唇边弧度亦与平时无异,静姝却莫名觉得病美人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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