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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十分怀疑理中客嘴里的媳妇就是小杠精。

有用的信息没捞着,捞了一肚子狗粮,静姝揉揉仿佛被撑到的胃,披上披风推开了朱窗。

窗外新月如钩,树影婆娑。

冷白的月光洒在青色石板路上,静姝没看出夜的美,只觉得这座富丽堂皇的国公府有点像食人恶兽。

就很渗人。

静姝在窗前站着,有点想谢瑾年。

如果谢瑾年在,哪儿还用她在这绞尽脑汁地干琢磨。

可惜到底是英国公府不是谢府,谢瑾年“爬墙”恐怕没有以往那么来去自如,今儿也不知道能不能等着“深更半夜爬小寡妇墙”的太子殿下。

细细的新月隐入云层,藏起了光辉。

飒飒夜风裹着秋雨的凉意,拂过朱唇,扬起了美人鬓边如墨乌丝。

湿冷的秋风拂面,冻得静姝打了个激灵。

静姝拢紧披风,转身的瞬间轻叹了口气——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场秋雨刚开始下就凉到家了。

不得了,不等了,再等就要感冒了,这里可没有感冒胶囊板蓝根抗生素,万一一场风寒丧了命,大好的男人就要便宜别人了。

天公不作美,静姝本以为今儿个夜里是等不着谢瑾年来爬窗了,不成想刚一转身就陷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里。

熏香是她熟悉至极的冷香,冷香里一如既往的夹杂着药香。

静姝乖顺地搂着谢瑾年的脖颈,任他抱着她往床上走,娇声抱怨:“你走路都没个声音的吗?”

谢瑾年低头在诱人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轻笑:“怕惊扰了娘子的美梦没敢弄出动静,又哪里知道我家娘子竟是念着为夫无心睡眠呢。”

静姝眼尾含情,眉目含春,红着脸轻啐了谢瑾年一口:“少自作多情了,谁念着你了?”

谢瑾年亲亲一开一合地朱唇,笑他家娘子的口是心非:“娘子。”

静姝轻轻咬谢瑾年的下唇,从鼻腔里逸出一声:“嗯?”

谢瑾年低笑,反客为主。

抱着静姝倒在床上,把他家难得主动的娘子钳制在身下好生品鉴了一番芳泽,才一下一下啄着被他亲得水润的唇,笑着又说了一句:“我说娘子。”

——谁念着你了?

——娘子。

——嗯?

——我说娘子。

被盛世美颜勾出来的颜狗心暂且偃旗息鼓,静姝理智回笼,与谢瑾年对上了频,当即白了谢瑾年一眼:“我就欣赏夫君这份自信。”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句看似褒奖的话当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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