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大婚后拜见家公。
然而,从头到尾隆泰帝连个眼风都没分给她,倒是叫她看了一出“父不慈子不孝还要硬装父慈子孝”的好戏。
静姝只能说——这对父子不愧是奥斯卡在逃影帝,会演;狗皇帝不愧是渣爹本渣,压榨起儿子来比剥削员工的资本还能,竟然连婚假都不给!
步辇上。
静姝握住谢·597·瑾年的手,有点心疼:“知道父皇对你寄予了厚望,你也不能太实在了,身子骨是自己的,能歇着的时候便歇一会子。”
竟还有被人说实在的一天。
谢瑾年与静姝十指交叉扣住了静姝的手,忍着笑道:“娘子且安心,为夫心里有数,必不会让娘子守活寡。”
静姝轻哼一声,转头看秋日美景。
谢瑾年看着静姝通红的脖颈,挠了下静姝的手背,明知故问:“咱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娘子怎么还是这般爱害羞?”
静姝下巴一指近在眼前的元和殿,白谢瑾年:“殿下,且谨慎些罢!”
谢瑾年顺着静姝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庄严如牢笼的大殿,轻笑:“无妨,如今只有她们巴结着娘子的份儿,不敢多说什么。”
“知道夫君如今地位稳固,只要不蠢应当就不会跳出来碍眼……”静姝瞥谢瑾年,“可小心些总无大错。”
谢瑾年莞尔,从善如流的“受教”:“娘子言之有理,为夫记下了。”
谢瑾年嘴上说着受教,进了元和殿后姿态却是摆的比谁都骄矜。
上至皇后,下至嫔妃,果然无一不在讨好静姝。
虞嫔甚至还拉着静姝攀了下亲戚,只不过被廉贵妃直接打了脸。
从元和宫出来,上了步辇,静姝不禁有感而发:“她们也不容易。”
谢瑾年漫不经心地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静姝立时掐住了谢瑾年腰间软肉:“殿下,你可是想要养鱼?”
谢瑾年握住在他腰间企图施展暴力的手,低笑:“天地可鉴,为夫只想与娘子白头偕老。”
静姝轻哼了一声,算谢瑾年过了这一关。
*
上有隆泰帝盯着。
饶是新婚燕尔,谢瑾年还是不得不遵从圣意,去御书房里处理政事,毕竟那把椅子如今还是隆泰帝的。
因为大婚,他两日未来御书房,折子堆满了书案。
陆陆续续地总有人请见,谢瑾年边召见大臣边处理奏章,待他这两日积压的折子都批阅完的时候,已至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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