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明英长公主骤然打断了谢澜沧的话,把花厅里伺候的人都赶出去以后,才盯着谢澜沧问,“什么人?”
谢澜沧看着明英长公主,不紧不慢地道:“他说他叫来福,是端睿太子身边的旧人,今日他哭哭啼啼地寻上门来,说我是端睿太子的长子。”
明英长公主眼底氤氲起薄怒,冷声道:“这是有人见太上皇陛下退隐,圣上年幼,趁着蜀郡地动、雍州大旱出来作妖呢。”
谢澜沧笑了。
他说:“皇姐,那依你说我是你弟弟吗?”
明英长公主与谢澜沧沉默对视了片刻,面无表情地道:“你是皇叔义子,自然算是我弟弟。”
谢澜沧眼底笑意敛尽,歪头看着明英,指着自己的脸曼声问:“我自忖我长得不错,祖母也常说我与父亲有七八分相似,皇姐那般爱颜色的人,当年又曾对我父亲一见倾心,怎么就没对我动心呢?”
明英长公主简直是被谢澜沧给气笑了。
小时候那般循规蹈矩有教养的一个人,怎么长大以后就变成这般混不吝惹人生气的小混蛋了呢!
明英长公主盯着谢澜沧无语了片刻,咬牙切齿:“本宫对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没兴趣!”
谢澜沧一指窗外:“皇姐新近收入府里的燕公子似乎比我还小一岁呢。”
明英长公主气结:“谢澜沧,你这是诚心来讨打的吗?”
啧!
明英长公主的鞭子,他还真挺怕。
谢澜沧收了继续试探的心思,轻哼:“我是诚心来认亲的。”
明英长公主与谢澜沧对视,看出谢澜沧眼底的认真与笃定,轻叹:“我与皇叔有个君子之约。”
这就是默认了。
谢澜沧沉默了好久,没问明英长公主与他义父的君子之约是什么,而是问:“皇姐,端……父亲的死可与父皇有关?”
叫亲爹父亲叫的那么别扭,叫人家父皇叫的溜的很!
明英长公主轻叹一口气,道:“没有。”只能是没有,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有。
谢澜沧略微松了口气:“皇姐可能给我讲讲当年的事儿?”
当年的事,明英长公主是查过的。
单就谢澜沧而言,她是应该感谢太上皇与太后的。
当年若不是太后心善,眼前这个混小子说不定早就葬身澜沧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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