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瞥了眼陈漱,被她视线扫到的男人立即乖顺地应:“我们是高中同学,我现在的工作和他有点关系。”
梁愽生一头雾水,你参加的选秀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等他摸个清楚明白,盛星直接走了,他那个面瘫好友也颠颠地跟了上去,生怕人丢了似了。
人去了隔壁,谁陪他喝酒?
梁愽生苦闷,干脆发了条朋友圈找人喝酒。
隔壁卡座。
盛掬月见盛星带人回来倒是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喝酒,挑着零食吃,顺便应付江予迟,这男人真麻烦。
盛星也没有互相介绍的意思,盯着陈漱问:“什么时候来的洛京?”
陈漱低着头,眼睫颤了颤,好半晌才道:“去年,马上毕业了,在这儿接了个工作。是梁愽生介绍的。”
他一点儿没犹豫地选择让梁愽生来背这个锅。
盛星没那么好糊弄,顺着他的说:“把他喊过来。”
陈漱没应声,抬眸和盛星对视着,漆黑的眸里蕴藏着某种固执,许久,他示弱般喊:“姐,我参加了选秀。”
盛星和盛掬月同时有了反应。
“选秀?”
“你叫她什么?”
在盛掬月的印象里,的确是有一个少年曾喊过盛星“姐”,他的面庞渐渐和四年前的少年重叠。她恍然,这就是盛妈妈口中的“盛星的弟弟”。
他是那对陈家夫妻的儿子。
他和盛星一起长大。
显然陈漱的话让盛星和盛掬月同时明白,年前盛妈妈把盛星叫回去,就是为了这所谓的“养父母”的儿子。
盛星的脸色变得难看:“好好的跑来选秀?”
陈漱不应声,他为什么想进演艺圈,不说盛星也不知道。
盛星心情本就不好,被陈漱这一出惹得上火,当着盛掬月的面却也发不出脾气来。她在陈家的那几年,若真要说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就只有陈漱。年幼的陈漱替她挨过打,替她质问过父母,甚至愿意去地窖里陪她,他曾保护过她。
但那段记忆,仍灰暗不堪。
一见到陈漱,过往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盛星不是很习惯这样的自己,明明都过去了,她都撑过来了。但陈漱的到来,让她内心达到的某种平衡开始偏移,摇摇欲坠。
这会儿,盛星多看他一眼都觉着烦,开始赶人:“和谁来的和谁玩儿去,别在我面前晃。等会儿,电话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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