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等沈寒露包好了饺子,刘和却一个人回来了。
沈寒露还挺奇怪的:“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刘和也挺无奈:“现在不是有知青下乡么,你也知道的。”
沈寒露点头:“嗯,我知道啊,我有两个舍友就是知青,不过他们是去的兵团。前年还写信同我说要结婚了,我还给他们寄过去不少票证呢。”
“咱们大队也有知青,从六八年冬天开始每年都有人来。”
沈寒露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只是因为大队给知青安排的住的地方离他们家挺远的,而且她回家也不怎么去地里,所以她和大队里的知青可以说连照面都没有打过。
“爹娘他们没来咱家和知青有什么关系呀?”
刘和说:“以前大队安排的知青宿舍是在村西头,那个空院子里。但是问题是那院子其实不大,只有两间房,这知青每年都来。就算有的知青同本地人结婚了,那里也还是住都住不下了。所以今年来的知青,大队就安排他们住在老乡家。”
“这个老乡不会是咱们家吧?”
“正是,先说岳父岳母那儿,全大队家里有两间空房的,也只有这么一家。”
也是,全大队的人家里,没有儿子的本来就少。这家里有儿子,儿子一娶媳妇,原来的老房子只会住不下,不会没地儿住。
也就是他们家,五个闺女,全嫁出去了,而且还都在外头上班。
沈寒露关心的是:“那住我家的什么人啊?男的女的?好不好相处?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有的学生真的相处起来也不容易。”
“男的,一个小年轻,今年才高中毕业,还是沪市人。我打听了一下,家里爹妈都是医生,因为是西医,也受到了一点影响。但是病人总得有医生给看病嘛是,所以就开始那几年得常常做检查,常常进行自我批评。现在好多了,只是他是家里的老三,上头两个姐姐,如今知青下乡,家家户户都得有这个名额。所以虽然家里人很舍不得,但是还是送他下乡了。我同他说了会儿话,感觉不是那种很激进的,脾气挺温和,对着岳父岳母也很好,叫的挺亲热的。”
沈寒露放下心来:“能和我爹娘好好相处就好,不过他住哪个屋啊,家里空着两个屋呢?”
刘和说:“自然是住另一个屋,咱们那个屋结婚的时候收拾过,一些家具还是全新的,娘才舍不得让知青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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