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上前一把捂住齐康的嘴,这县令莫不是疯了,还真要让人来给评理?她也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啊。
齐康比沈瑜高出很大一块,沈瑜垫着脚尖仰着头,齐康微微低着头看她。眼前的女子眼睛明亮、睫毛很长,淡粉的嘴唇。粗略看好看,仔细看也好看,他哪里说错了。
被他不动声色地盯着看,沈瑜后知后觉尴尬地松开手后退,“大人您庄重一点,您可是县令!”
齐康邪邪一笑:“县令怎么了?县令也不能任人调戏!”
沈瑜扶额,她就没见过这种类型的人,真是适应不了他的脑回路。
“鲤鱼精你可真不经逗!”
沈瑜鼓了鼓气还是说出来:“大人,我叫沈瑜,但是是王俞的瑜,不是鲤鱼的鱼。”
“那都不重要,鲤鱼精你怎么来县城了?”
沈瑜算是明白了,她叫什么不重要,他喜欢怎么叫才重要。
要说为啥要叫沈瑜鲤鱼精,还得从那日县令大人从小河村回来说起。
县衙后厨大娘为了迎接新县令的到来,特意买了一条又大又肥的鲤鱼。
那鲤鱼又劲又倔,不但连盆带水掀翻在地,还把攥着它的厨房大娘扑腾得坐了个屁蹲。
齐康蹲在地上看着鲤鱼打挺、一蹦多高,莫名地想到了沈瑜——鱼——鲤鱼精!还真是很像啊!
沈瑜觉得跟齐康说话有些上头,“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康站在原地看沈瑜走远,“有意思的小姑娘!”
齐天也很无奈,“大人,您好歹注意一下身份。”
齐康转回身慢慢走,“天儿,放轻松,这里不是京城,鲤鱼精也不是大家闺秀豪门贵女。那么严肃作甚,多累。”
齐康想了想又说:“你不觉得挺好玩的吗?一逗就炸,哈哈!”
沈瑜没有注意到身后齐康和齐天两人走进了松鹤堂。
突然成了暴发户,该干什么?答案是:买!买!买!
这县城最繁华的地段,整条街都是商铺,衣食住行在这里都能得到满足。
铁锅要十两银子?买!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换新。
光不同的布就买了十匹,棉花二十斤。给自己挑了两双藏青耐脏的鞋,又给家里的三人各买了两双。衣服可以自己做,鞋子比较费时费事,还是买现成的划算。
走进粮店一问价格,沈瑜咂舌,稻米比粟米贵五倍,买一斤大米的钱能买五斤小米。也难怪沈家明明有二十亩水田,但大米却一粒都不舍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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