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她现在切脉都没搞明白,压根也不能坐诊看病。
要是没有昨晚头一下就不疼了那事,说不定她心里还会嘀咕上一段时间,头顶那句脑死亡到底是真的还是吓人,但是疼了一个半月的脑袋,突然就好了这么悬乎的事却让她不得不重视了。
王桂芬坚持道:“有你三哥也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怕再磨蹭下去真被人堵家里,毕竟这年月大伙都起挺早。叶桑赶忙摆手道:“晚上我回来再说,等我先把膏方熬出来。”
生产队有不少人爱早起,去老宅的一路叶桑特意从村外绕过去的,他们家在村西头,算是村尾了,特意避着倒真没叫她碰上过人。
借着熬膏方的名义叶桑在老宅又一待一天,到天黑她才回家。
这天她重新把伤寒杂病论、千金方跟黄帝内经看了一遍,顺便还把人身上的720个穴位理了一下。
因着脑袋里对这些东西都有记忆,看起来倒是事半功倍。
晚上她到家的时候,大家晚饭都已经吃完,该干嘛干嘛去了,家里只剩叶长胜跟王桂芬老两口,俩人坐在堂屋门口,扇着蒲扇在说话。
见她回来,王桂芬抬了抬眼,没动。还是叶长胜指了指身后桌子上没收拾的饭碗道:“怎么回来这么晚,你娘给你留了饭,快洗手吃饭。”
家里开饭前叶长胜去老宅叫过叶桑,不过她当时手上那本书还没看完,正看到入迷处,就跟她爹说她过会回来,结果这一过可是过了好大一会。
饭一吃完,叶桑就腻到了王桂芬跟前。先是说脑袋不疼了,见她娘脸色一缓,又说起上山的事:“我这次保证不乱跑,我发誓。要不您先让我去试一天,让三哥看着,要是回来他说我表现不好,您再禁我足也不迟,而且您见咱乡下哪个大夫不上山采药的,我爷在山里待了大半辈子,总不能到我这,连山都不给上了吧。”
王桂芬沉着脸道:“你爷在山里跑了大半辈子没出过事。你再看你,往山上跑了不到两年差点连命都交代出去。”
叶桑:……已经交代出去了,不过您不知道而已。
王桂芬皱眉:“你含含糊糊嘟囔啥?”
叶桑低着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没啥,就是我想坐诊给大伙看病,我不想下地了,下地也太累了,工分还不如给人看病挣得多。”
怕不下一剂猛药娘俩又得僵持一段时间,叶桑干脆闭眼来了个狠得。
王桂芬一听这话,沉默半天,过了会叹了口气:“你要实在想去,记得让你三哥跟着,别去后山。”嘱咐完这句她声音明显带上了疲惫:“我有点累,先去睡了,你们爷俩再坐会吧。”
叶长胜一看媳妇这样,也不放心她自个回屋,默默地也跟了上去。
其实叶桑有点后悔了,觉得这剂药下的太狠,怕是真把她娘伤着了。
那边王桂芬进屋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我也不是挡她前程,就是去岁她被人从山上弄回来那个样,到现在我还忘不了,你说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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