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出屋的时候,跟正要往她屋冲的几人碰了个正着。
一边把人迎进屋,叶桑一边问:“怎么弄得?”
“磕……磕到石头上了,正好碰到脸上,划了道大口子,血一直流,也不知道碰到眼睛没。”说话的是孩子大娘,因为孩子一直在流血她声音还有些发颤。
叶桑把给小孩捂伤口的衣裳取下来,让伤口暴露在了众人面前,才见伤口什么样地其他几人被吓得都倒吸了口凉气。实在太严重了,外翻的皮肉从脑门擦过眼角一直延续到太阳穴那,血淋林的,血还一直流个不停。
乍一见到伤口叶桑也愣了下,这种伤口出现在一个小女孩脸上,实在让人痛心。
“伤口太大,我先给她止下血,按住他。”叶桑边给伤口消毒止血,边在孩子不是正音的哭声中说:“万幸眼睛没事,不过最好还是带她去公社卫生室缝几针,不然靠自然结痂可能会留下一个大疤。”
一听闺女要留疤,当娘的流着泪看向婆婆,犹豫的喊了声:“娘。”
他们没分家,钱都在婆婆手里攥着,花钱的事都得看婆婆脸色。
“作孽哦,一大早的不让人省心。”孩子奶奶念叨完,问叶桑:“桑桑,不缝针这个伤能不能好啊?”
老太太当家也不容易,干啥都得精打细算,就这,一大家子一年到头还攒不下几个钱。
叶桑手脚麻利的给伤口上完药,又用干净的棉布给包起来:“能好大娘,不过不缝针脸上留个疤女孩长大不好找婆家,其实光缝针花不了几个钱,到时候缝完换药吃药啥的都可以来我这,我给弄。”
叶桑也知道乡下人日子过的仔细,尤其在这个稍不注意就会一大家子一起饿肚子的年代,更是能省则省。
其实他们生产队要不是以前有她爷,现在有她,很多人可能也跟其他生产队一样,生病靠硬挺,身体好点的挺过去就活着,身体不好的挺不过去了,家里家外的也只会说一句命不好,哭两声就埋了。
当奶奶的也不是真的狠心,听完叶桑的分析,她稍一犹豫就点了头:“那行,我让大妮子她娘先带她去缝针,桑桑,后面的事还得麻烦你。”
这种场面叶桑不怎么会应对,僵硬的点了点头,说了句:“没事。”
还是王桂芬一摆手,把话接了过去:“嗨,嫂子说啥麻烦不麻烦的,她拿着队里的公分,就该给队里人看病,我这不先留你了,还是让爱军媳妇快带大妮子去缝针吧。”
“成,那我们先走了。”说完,老太太小心地抱起一直在哭的孙女,带着儿子儿媳走了。
被这么一通闹腾,家里其他人早被吵醒了,还有听到动静过来的左邻右舍,来晚一步的听来的早的说。
“吓人的很。”有个见过大妮子伤口的跟别人比划:“那道口子从这一直到头上,肉都翻出来了,桑桑让他们去缝针,还说缝了针的疤比不缝针的长得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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