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桑桑都回来了,我就…不喝了吧?”
这是叶平湖头一回被拉着喝酒,以前在家时饭都是勉强刚吃饱,酒这种东西是想都不用想的玩意。
供销社卖的酒精勾兑的酒也是过年家里来亲戚时才会摆出来,让叶长胜陪着别人喝点。
赵水柏心大的劝道:“没事,就喝一杯,醉不了,再说你这年纪该学着喝点酒了。”
趁着叶桑在灶房没出来,赵水柏赶忙端起酒喝了两口,接着在赵水柏一言难尽的目光下跟没事人一样又把茶碗里的酒给倒满上。
结果叶桑出来时正好看到老爷子拧酒瓶盖。
她调侃:“您这日子过的还可以啊,酒都摆出来了。”
赵水柏讨好的笑了笑:“这不是平湖来了么,再说我们就一人一杯,不多喝。”
叶桑挑了挑眉,没再多说,算是默认。
以前她刚来时见老爷子三不五时老喝酒,也只是提醒过两句酒不宜多喝,还真没怎么管过。
后来赵空青来信说让她帮忙盯着点,因为老爷子身体不是很好,酒不能多喝,她才注意起这事来,再后来她给老爷子切过一次脉,发现身体不好只是赵空青的委婉说辞,正确形容应该是非常糟糕才对。
所以打那以后叶桑就给赵水柏断了酒,想的厉害了就端给他一杯药酒让他解解馋。
不过对于爱喝酒的人来说,药酒到底不如纯粮食酒好。
本来赵水柏是想趁叶桑不在,没人管,痛痛快快的喝一次来着,结果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杀回来。
吃着饭叶桑问赵水柏道:“师傅说院长找我有事,您知道是啥事么?”
“有个病人吃完药脉象有点异常,具体咋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问题应该不大。”这事赵水柏只听李长宏念叨过几句。
“哦。”知道不是什么大问题这顿饭叶桑吃的还算安心。
倒是赵水柏因为有人盯,一茶碗酒被他喝的无比珍惜,每喝一口都得咂摸半天滋味。
最后喝完他这还意犹未尽,旁边的叶平湖已经开始傻笑起来。
“这是醉了?”赵水柏有些惊讶。
叶桑瞥了叶平湖一眼,没觉得意外。
二两白酒对老爷子来说刚尝个滋味,但对有些人来说已经足以让他们变成二傻子了。
幸好叶平湖酒品不错,除了傻笑了会,接下来又抹着眼泪追忆了下往昔,后面叶桑让他干啥他干啥,不撒泼打滚也没吐在不该吐的地方。
神奇的是一觉睡醒人家还把这段记忆忘了个一干二净,压根连点尴尬情绪都没有。
大早上叶桑蹲在水瓮跟前忽悠叶平湖说:“昨晚你喝醉后抱着葡萄架边抹泪边喊娘,还说要让她来城里过好日子,你还给她物色好一个儿媳妇,这些你是不是一点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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