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凝掩唇轻笑:“我就知道,但这一幅画像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有什么可能性你怕是也不难猜到。”
“前朝覆灭十七年,华君公主十八年前出嫁,听闻不久便怀了孕,再到后来前朝灭国后不知所踪。”
时雪凝有条不紊地算着:“我若没记错,你府上的那位小胡姬,应当刚好是这个年纪。”
祁文安道:“娘娘如此空闲打听这些陈年往事,不如好好帮陛下稳固朝政来的实在。”
说着他转身,走到侧案后坐下。
谈义在背后看出祁文安的手有些不稳,似是内伤又发作,连忙走到他身后,试图去扶他,却被他摆手制止。
祁文安抬头看时雪凝,语气沉稳:“如果娘娘过来便是说这些,那您可以回去了。一张画像而已,且不论真假,即便是真的,世人相似面孔千万,若以此便判断他人身份,不是智者作为。”
说着他的语气带了些警告:“前朝余孽皆为我朝重犯,还望娘娘慎言。”
时雪凝面色微微一僵,没想到祁文安竟会这么不给她面子,随后笑道:“我也不过是给你提醒一下,至于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就行。”
说着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她又回头道:“对了,听说昨日北凉皇子去了望春楼彻夜未归,不知道世子可有什么线索,毕竟明日便是北凉使团离开之时,未免误了安和宁公主的和亲吉时,世子若有线索可注意些。”
她这话说的话里有话,似是暗示着什么,祁文安顿了顿,没有回答,时雪凝转身出了府。
走出平南王府大门,宫人迎了上来,上马车后时雪凝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我这样,也算帮了你一把,不至于叫你受骗。”
说着,拍了拍手,一个身带佩剑的黑衣男子落在了马车外。
时雪凝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男子犹豫了一下,上前凑在了她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声。
......
待她走后,祁文安闭了闭眼睛,嘴唇有些发白,谈义本有些话想说,但看他伤还未好透的样子,便又咽回了嘴里。
静默地调息了片刻,祁文安启声道:“她怎么没回来?”
谈义也不知道容颜去了哪里,转身出去问了下下人们,都说从昨日回来了一次,那时世子还未回来,她便又出去了,至此两相错过。
两人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便再也没有面对面地相处过,回来以后又不见她的人影,有些小情绪又开始涌上心头。
时雪凝说的话,他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虽然知道作为皇后的她说这些话必然有别的目的,但是那副画却是真的。
那是一位江湖画师的作品,那人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一眼便认出来那笔力的走势是出自那人的手笔。
那人在前朝时曾为宫廷勋贵画过画像,更何况那张画纸有些陈旧,不是作假。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容颜与前朝皇室有什么关系,毕竟当时先帝登基时,对于前朝皇室的子孙血脉是斩草除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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