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她餍足地打了个嗝。
酒馆里的客人们三五成群,或聊天或喝酒。
这儿热闹、暖和,但不闷也不吵。
江蓁舍不得走,她一个人坐在窗边,不觉得孤独,就觉得很安静,整个人放松着,身子有些犯懒。
服务生小哥人挺好,也没给她收拾桌子,就给倒了杯茶,问她有没有醉。
江蓁笑着摇摇头,她一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配上酒意熏红的脸颊,显得有些乖巧。
她抬头和小哥说:“这酒没什么度数,没醉。你们什么时候打烊?”
小哥回答:“我们一直开到夜里三点,但是我们主厨十二点就下班了,后面就只供应小菜和酒。”
江蓁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我再坐会儿。”
小哥欸了声:“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江蓁这一坐坐到了凌晨。
一开始打算九十点就走,结果店里的电视机播了部老电影,那电影江蓁很小的时候就看过,那会儿金城武还年轻。
电影开始播放的时候,客人们都默契地安静下来,要说话也压低了声音。
小酒馆成了非典型影院,江蓁坐在角落里专心地重温了一遍《重庆森林》。
以前还小,没看懂,看到的也肤浅,现在再看体会出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欲望都市下,人的灵魂孤独而封闭。
江蓁撑着下巴自嘲地笑了笑,她竟然找到了某些共鸣。
影片落幕,江蓁觉得脑子有些发沉,到了这个点,也该困了。
在前台结完账,她转身走出了酒馆。
外头夜色已深,晚风瑟瑟,裹挟着初秋的凉意。
屋里屋外像是两个平行世界,屋外的月亮照不到屋里,屋里的热闹和屋外不相通。
她对这儿还不太熟悉,一个人走夜路到底是怕的,尽管离家就百米路了。
江蓁低头把半张脸都埋进外套里,身后一直有道沉稳的脚步声跟着,她不敢多想,只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一直走到楼下脚步声还在,江蓁一咬牙,手机攥在掌心,噔噔噔地往上爬楼梯。
居民楼老旧,二楼的灯泡似乎是坏了,一闪一闪的,照不清什么,怪吓人的。
江蓁刚往上迈一步,抬眸的一瞬恍惚看到了抹绿光,没等她反应过来,脚边一道黑影飞速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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