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伸出手:“李潜,以前是搞摄影的,现在一无业游民。”
季恒秋回握住:“久仰大名。”
李潜不动声色地打量完季恒秋,朝江蓁使了个眼色:“你个小姑娘眼光不错哦。”
江蓁嘚瑟地抬了抬下巴,又警觉地抱住季恒秋:“我的,你别肖想!”
李潜不屑地切了一声:“我不,一看就铁直男。”
江蓁觉得有意思:“怎么,还真有鉴gay之道啊,是不是弯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可不。”李潜的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像是巡视的雷达,最后停留在前台边上的男人,说:“那个一看就像。”
江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周明磊?她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我们店里的财务,平时只看见他对钱和他弟弟上心。”
李潜又指向另一边的吧台:“我看那个也像。”
陈卓?江蓁摆手的幅度更大:“那更不可能了,就一小孩,为了追人家姑娘还纹身呢,不是。”
李潜笑了笑,也不多辩解,这事儿得靠感觉,他觉得他的感觉很准,但也没法和人站在科学客观的角度证明。
无所谓了,谁又说的准呢。
季恒秋还得回后厨帮忙,走之前叮嘱江蓁少喝点酒。
李潜吃着盘子里的炸鸡块,问江蓁:“上次我喝醉是不是说了一堆胡话?”
“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就是想找个人说话,其实也没那么醉。”
江蓁理解地点点头:“明白,反正我也没认真听。”
李潜舒心地笑了,还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个能一起喝酒聊天的善良朋友:“那就好,不用记住,都废话。”
酒喝到深夜,月亮被高楼挡住,这么抬头看天像一块漆黑的幕布,不知道相隔万里的可可西里此时是怎样的景象。
送别李潜,江蓁在门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搓搓胳膊回到屋里。
一句“有缘再见”,李潜明天起就不再属于这个城市,他似乎也从没属于过哪里,对一座城市的眷恋往往来自于人,否则来去自由,在哪都一样。
人是注定漂泊的,只会为爱停留。
半年前的江蓁也是,确切地说,是遇到季恒秋以前的江蓁。
她从没有觉得申城于她有何特别,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是她恋人的所在地,这里有一家叫At Will的酒馆,这里有属于她、又拥有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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