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封,并不是嬴映雪期待出生的孩子。
更甚, 因为和前夫之间的感情纠葛, 嬴映雪还恨着长子。
虽然, 嬴封从小就被当做嬴氏继承者来培养, 却从未有过嬴榛拥有的关爱。
自然, 同母异父的两兄弟便无甚感情。
甚至, 嬴封和宫郁臣的感情,都比和嬴榛的要好。
嬴封看不上嬴榛, 嬴榛处处都爱在他面前炫耀,对嬴氏掌门人的位置,更是暗自觊觎至今。
好在,嬴映雪虽然对俩孩子感情偏颇,但眼界格局依然存在, 脑子也不糊涂,在继承人一事上,分的很清楚。
某种意义上,直接避免了兄弟阋墙,手足相争的局面。
这是件颇为讽刺的事。
所以,嬴封老早便想,下手狠狠整嬴榛一顿。
当人的时候,这个愿望一直被压抑着,如今做了狗,楚卿早说过,不准他随便咬人,人血太脏。
然而现在,楚卿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咬他。”
被压抑的愿望,嘭的一下,像膨胀的氢气球,不仅胀大到无以复加,还躁动起来,往高处起飞,无法遏制。
宫郁臣太了解嬴封了,见他耳朵一竖,就晓得他想干什么。
某种时候,俩狗子诡异的能脑电波同步,一致对外。
半大的狗子和高大的德牧,嗷呜一声,后腿一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咻地冲出去。
那模样,和解除了缰绳的凶兽毫无区别。
“嗤啦”布料被撕裂的声响。
嬴封一口咬中嬴榛的西装裤脚,往后撕咬,分分钟将有一条完好的西装裤撕成碎片。
嬴榛接连后退,他出身显贵,何时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阵仗?
他白着脸,努力撑着发软的双腿,护着安小冉不断往后退,碎片一样的西装裤晃来荡去,跟条乞丐裤没区别。
他还色厉内荏,冲楚卿喊:“干什么?楚卿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妈把你赶出嬴家?”
楚卿冷嗤,她缓缓起身,轻描淡写唤了声:“麒麟,将军。”
寻思着第二口该咬哪的俩狗子,瞬间听话住嘴。
她眼神轻蔑又鄙薄:“你几岁了断奶了吗?还当自己是个宝宝,动不动就跟家长告状。”
这一句话,像尖刀一样直插嬴榛心口。
然而,楚卿的下一句更扎心:“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她站俩狗子中间,纤细的身量,立在艳阳下,身姿绰韵,优雅高洁。
她淡然一眼,还有漫不经心抬眼,落在嬴榛身上的羞辱感成倍增加。
嬴榛气的脸都红了,舌头打结,硬是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俩狗子又野又凶,龇牙咧嘴,颈毛竖立,喉咙发出低吼,护卫在她左右,跟忠诚的骑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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