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吃了三五天药。就好了个大概,也不觉得身子发虚了,只是躺了几天腰酸得很。
木香现下看什么都觉得带毒,把景湉期用物件大到床榻桌椅,小到杯碟香薰摆件都换了一套。
那屋子也跟重新装修差不多了,其实景湉期私心想着,何不把屋子也换了,换个地方住一住,岂不更妙?
除了木香,先前服侍的丫鬟们也尽数换了,据说这些人是老阁主亲自派来的,瞧着年岁上倒是比之前的小丫鬟们大些。
先前那几个小丫鬟她都没认全,最大的也就十四五岁,景湉期每次都觉着自己在使用童工。
叶昰倾又同往日一般,来找景湉期,因得景湉期小病一场,少阁主倒是不似先前那般动不动就让茯苓传她过去,这几日每日都纡尊降贵来西厢这边给她诊脉,今日茯苓回报说那些小丫鬟走的时候哭哭啼啼的,都念着景湉期仁厚,似是十分不舍。
景湉期正坐在琴桌前,看着一本琴谱,见叶昰倾来了,连忙起身,以示敬重,所谓三天不练手生,这俩嬷嬷把她学习计划搞得一团糟,先前弹得稍有些模样的琴曲几乎都完全还给老师了。
叶昰倾见她弹琴的架势,好歹有了几分恬静的样子,又见她历来对下人随和,没有半点架子,他晓得景湉期家世一般,自小也没人服侍,自是不知御下之道,可是如今必须得一样样学起来,他可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出言提点。
“近身服侍之人,你莫要对她们太和善了。”
“少阁主……她们不是舍不得学生,那是舍不得您啊!能在您院中伺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景湉期陪笑到,废话,木香每日照顾自己饮食起居那么辛苦,自己干嘛不对她和善?
“不知少阁主前来所谓何事,学生已经大好了,无需挂怀。”景湉期又问。
“坐。”
叶昰倾淡淡看了她一眼,让她坐下,拉了她纤细的腕子开始号脉,见她脉象无异,才放了手,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琴谱。
“你在弹凤囚凰?”
景湉期翻到前一页看了看,果然是《凤求凰》,可见叶昰倾音乐素养很高,古琴谱本就同天书一样,他居然随便看上一段谱子就可识曲。
“少阁主真是厉害,比之王摩诘看图识曲也毫不逊色了……只是不知今日少阁主究竟有何事要嘱咐学生……”景湉期由衷赞叹,又问。
景湉期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表示,说完了事赶紧走人!
“无事……既然在弹琴,倒是让我看看你学得如何了。”叶昰倾欲言又止,见景湉期一副下逐客令不想与之共处一室的模样,忽的不想走了,摊开了琴谱。
“弹吧……”叶昰倾冲她微微挑了挑眉。
事实证明叶昰倾这个夫子比之陆艺实在严格太多了,而且景湉期在他面前弹琴,越不想出错越要出错。
叶昰倾顺手从书案上取了支笔,景湉期弹错一个音就用笔杆敲她一下,哪个指头弹错就敲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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