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冤枉啊……女儿只是……”华阳公主还想争辩,被皇后一把捂住了嘴。
赵溶冷眼看着皇后,他原先刚刚登基之时政局不稳,唯恐外戚干政,觉着王皇后愚钝,便于控制,如今却发现,有时这一国之母目光短浅却是大为不妙,幸亏济世阁无意与太子结盟,叶昰倾此举,看起来是为济世阁讨公道,实则是向圣上表示要与太子一党划清界限。
今上还是十分欣赏叶昰倾这个后生的,只可惜实在是不能让他做天家的驸马爷,他这当皇帝的对承恩王不那么忌讳,一来是因为叶岐手上无兵权,其次叶家人丁太少,翻不出大浪;再来便是叶岐确实是兢兢业业为臣,从不参与党争。
“太子成亲至今膝下尚无所出,你这做母亲的也当上心,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废心思,至于华阳的亲事我早有定夺,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的,退下吧!”圣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目光冷的像冰。
皇后带着女儿战战兢兢退了出去,华阳公主在外间还能忍住,进了宫门之内便再也憋不住,泪落连珠子,泣不成声。
“母后,父皇会将我嫁给什么人?除了叶昰倾,我谁也不嫁,死也不嫁!”华阳公主哭道。
“你给我闭嘴!”王皇后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往日果然是我太纵着你了,生死之事,是由着你这么满口胡言的!”
“若不是母后你挑的那两个嬷嬷,女儿怎么会!”华阳公主还想争辩,不想王皇后却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若不是为着你,本宫何至于此!”王皇后自然是把从皇上那受的气都撒到了女儿身上。
皇后娘娘这才想明白,圣上说的不错,如今太子尚无所出才是最紧要,她先时只想着要了承恩王府这门亲事,现在反是为了女儿和承恩王结仇不说,又失了圣心。这不是都怪华阳整日哭哭啼啼,惹得她心烦么?
华阳挨了一巴掌,见母后面色可怖,不敢再哭,只忍了一包泪,恨恨的回房去了。
淑妃很快娘娘得知了此事,她笑意盈盈给对面那人斟了一盏茶水。
只听对面那人笑道。
“皇后娘娘竟然也狠得下心来打华阳了,那不是她心肝肉吗?”
淑妃又笑眯眯给身畔的儿子喂了一口糖糕,答道。
“女儿是心肝肉,儿子也是心肝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肉啊——终究不是一样厚的,三皇子您说,可是这个道理?”
三皇子端起茶盏,“母妃说的极有道理,可是皇儿既不是手心的肉,也不是手背的肉。”
三皇子赵坚九月里已经行了冠礼,他原是一宫人所出,因得母亲的身份低贱,据说那宫人生了他不久便病死了,幼年的他一直辗转各宫之间,直到十五岁才被记在淑妃娘娘名下。
“无妨,皇儿你呀,是我手心的肉。”淑妃安慰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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