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代,有钱几乎可以解决一切。
没吃过苦,没受过穷,短短二十年的光景也就和疾病抗争的何雪卿只要一想到接下来好几年都要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就忍不住茫然。
可她的多愁善感才刚开始,不知道去哪儿了的裴云松忽然出现,往她面前丢了一把野草。
何雪卿:“?”
裴云松:“捣碎了敷在伤口上。”
何雪卿连忙照办,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
还能怎么办,就算咬着牙也要过去啊,总不能再死一次吧。
好不容易有了一副健康的身体。
何雪卿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上了药就去厨房想给裴云松帮忙。
裴云松的动作快,她这才刚进去他就已经炒好了菜。
依旧是之前剩下的喜馍,但菜不再仅仅是炒菜薹,而多了一道蒜苔炒腊肉。
何雪卿一脸惊奇地看着裴云松,菜薹就算了,她知道当地的人会在菜园子种上很多种类的菜,其中一种就是白菜,冬天的时候也可以吃,开春后,更是会长出薹,随吃随掐,又鲜嫩又甘甜。
不过到了三月,天气暖和后,菜薹就会变苦变老,不好吃了。
现在正是三月初,这个时节也正是没什么菜的时候,即便不好吃也是当地人的主要菜品之一。
倒是这些蒜苔还有腊肉,哪里来的?
何雪卿探究地看着裴云松,想了想,还是问道:“我以前听说你家里穷的叮当响?”
裴云松拿了一个喜馍,眼皮撩了一下。
何雪卿又问道:“那这蒜苔还有腊肉,哪里来的?”
说着,何雪卿还忍不住咽口水。
无论是原主还是她本身,都好久没有尝过肉的滋味了。
她是病的,原主是穷的。
裴云松波澜不惊道:“家里的。”
何雪卿:“……”
她怎么觉得原主不知不觉抱了一条超级大金腿呢。
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但是看裴云松已经开动,何雪卿也就不吭声了。
饭后,何雪卿就抢着去洗碗。
没办法,谁让她别的地方都太废柴。
洗好后,她就问道:“我们现在走吗?”
现在天气不冷不热的,也没有人讲究休息那一套,都是在抢时间。
裴云松看了何雪卿一眼,“你不用去了。”
何雪卿:“……”
“这不太好吧。”她摸了一下鼻尖,难不成,因为她上午表现太差劲了,让他觉得她是个累赘?
“我虽然怕蚂蝗,但是我……”想说一定能克服不怕,但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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