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就连回家过年的知青都回来了,之前恶凶凶过来调查的革委会调查员这会儿居然没了动静。
何雪卿甚至都有些怀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自己臆测的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雪卿靠在裴云松的怀里说:“你说革委会那边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要闷头搞个大的吧。”
裴云松道:“不会。”
“你怎么知道?”何雪卿仰头看他。
裴云松就说:“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何雪卿挑眉,“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她戳着裴云松的胸口。
裴云松又“嗯”了一声,握住何雪卿捣乱的手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一会儿说:“睡吧。”
何雪卿:“……”
这个男人!
不过裴云松不想说也问不出来,何雪卿也就收起了好奇心,反正革委会不来就行。
如是到了阳春三月,何雪卿的药也吃完了。
趁着春种还没有完全开始,何雪卿和裴云松又一起去了省城医院一趟。
这一次检查的结果比之前好了很多,何雪卿又拿了些药回去,继续做自己的药罐子。
只是何雪卿没想到自己这个药罐子一做就是将近两年的时间。
一直到一九七六年的秋天,何雪卿才算是彻底停了药。
与此同时,在这个特殊的一九七六年,一系列的大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把很多人都打击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甚至很多人都因为国家连续损失两位顶梁柱而陷入低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连远在乡下,何雪卿也感觉到了这种迷茫。
同样的,何雪卿也感觉的了这种迷茫下的潮流涌动。
她觉得这个时候比之前的两年危险多了,干脆就停了发表文章的动作,只是偶尔在家里面写写长篇的小说,等到了将来有时间有机会在发表。
一九七六年就在这种小心翼翼种过去。
时间的轮轨走了一圈又一圈,落到地平线之下的金乌终于撕开了层层迷雾,将温暖人心的光芒洒向人间,破除黑夜代来的阴暗。
十月份,高考恢复的消息终于一层层传达了下来。
且不说其他地方的人如何,就单单两河生产队这边就爆发了极致的欢呼,知青点余下的几个人甚至一连好几天说起高考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就像是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终于找到了前进的方向,看见了未来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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