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飘飘脸上还有没干的泪水,看了纪山姜的背影半响,又看了看地上的常江涛,爬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纪山姜收拾了几个人,但自己脸上也挂了彩。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朝着巷口慢悠悠走着,神态慵懒又漫不经心。
巷子外面灯火通明,来往的人群和车辆都多了不少。
他原本穿着打扮看起来就不太正经,又满脸挂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纪山姜不在意别人异常的视线,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么明亮的光线,眯了下眼睛,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面前。
车窗缓缓打开,楚凝那张同样惊艳的脸露了出来。
车子是低调的黑色,楚凝姿态优雅地坐在里面,身材清瘦但高贵。
一道车门,就成了两个世界。
纪山姜微微皱眉。
楚凝抬手,从车窗内递给他几样东西。
她的手很好看,五根手指头纤细修长,但看着软软的,指甲是淡淡的樱花粉,那手一尘不染,却拿着好些东西。
她递东西的姿态认真又专注,眉头紧蹙,眼里带着——不认同。
纪山姜也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用自己满是血瘀的手接住东西。
两只完全不一样的手轻轻碰触了一下,一只细腻白皙,一只粗粝血瘀。
接下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这时,楚凝已经收回了手,车窗合上,车子也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等车子走了很远以后,纪山姜才仿佛刚刚回神,茫然地低头看向手上的东西。
手很脏,抽了烟,又打了人带着血瘀,可手掌上放着干干净净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一瓶云南白药,还有一板消炎药。
纪山姜呆呆看着手上的东西,看了好久才恍恍惚惚伸手,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嘴角。
哦,他受伤了啊。
操,原来真他妈疼!
都痛习惯了,竟然压根儿没有注意。
纪山姜想到刚刚坐在车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女人,突然嗤笑一声,伸手想要将手上的东西用力丢进垃圾桶。
但伸出的手顿住,就这么悬空好一会儿。
纪山姜又把手收了回来。
东西没丢。
晚上,傅家一家人坐在一起,楚秀珠心疼地坐在楚凝旁边。
“凝凝,怎么还加班啊?这也太辛苦了吧,谁让你加班的,让你爸爸把人开了。”楚秀珠声音心疼。
傅齐修一脸无奈,看向楚秀珠:“哪儿随随便便就开人,加班实在太正常了,凝凝去公司就是新人,怎么可能不加班呢?我觉得挺好,说明凝凝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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