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边的雪会提前把自己的灵魂切一切。既然你能成功过来…那她应该已经把自己切得足够碎了吧。”
雪枝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哆嗦嗦地感叹道:“居然是切割灵魂这种下下招,不愧是另一个我,忍耐疼痛的天赋实在是很高。”
“很疼?”
“当然很疼了。可以想象一下那种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做手术,而且越切越精神…据说是地狱一样的痛感啊。”
…这个世界的我,真的只是出于那种想看完美剧本的心理么?她一定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在我身上吧?
“这之后,在外人面前我都按照刚刚表现出的憎恶程度,可以么?”坐在沙发上,雪枝问道。
太宰治摇头:“不够。”
“…那我要表现到多憎恨排斥你才可以?”
“嗯…恨到只要有机会就会直接捅我一刀的程度。”太宰治竖起了大拇指,“因为我在白花花面前用的是‘疯批’人设哦,破廉耻的怪话我对着他演了一大堆呢!为了能表演得酣畅淋漓当然是能捅则捅,对吧!”
说得倒轻松。
雪枝在心里腹议道。
不过,如果有人对我说,这个治哥其实是个看似理智的疯子,我也会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在本应得到前失去,在不断的错过中抱有遗憾。如果是她自己,恐怕早就已经恐慌到踏过崩溃的边界线了。
“我果然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治哥。”少女注视着眼前的某一点,讷讷说道。
虽然他和哥哥从本质上来讲是同一个人,但经历不同,给人的感觉也有一些不同。
比起当成长兄,这个太宰治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勉强可以称作朋友,但要说是亲人就太遥远了。
太宰治没有说话。他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插在衣兜里,望着纯白的天花板。他的额发遮住了眼睛,从雪枝的角度看过去,她看不到对方的双眼。
但她知道,那双眼睛里一定没有多少光。它大约有些阴沉,有些空茫,让坐在这里的男人看上去不过是一个空虚的躯壳,而他的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的灵魂随着山间的风飘上高空,然后被轻易地扯碎。那些残破的碎片被溪流卷走,顺着水流涌入江河,沉在海底。
雪枝沉默了片刻,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到太宰治身边。
“要安慰我?”
“没有,因为你不需要我的安慰。”说着,雪发少女闭上眼睛,她蜷起双腿,靠在鸢发男人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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