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粉发黑皮的切尔贝罗注视着太宰治离开,等到看不清他的身影后,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她隔着那层黑色的眼罩,看向中原雪枝颤抖的背影,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怜悯。
现在的太宰治是个彻底的疯子——在密鲁菲奥雷里,这是所有人公认的。
没有人知道白兰·杰索和太宰治是怎么牵扯到一起的,但许多人都不会忘记半个月前那个夕阳如血的黄昏。
太宰治坐在教堂的阶梯顶端,他背后的教堂里,属于密鲁菲奥雷的成员凌乱地躺了一地。
他们没有死,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换句话说,如果太宰治想要杀了他们,甚至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对他们下了黑手。
男人背对着夕阳,无光的眼瞳中如同流淌着污浊且阴沉的暗芒。太宰治穿着颜色温柔的风衣,可在旁人的眼中,男人的衣摆上却缠着浓浓的黑暗和让人心惊的死意。
只此一人,他带来的恐怖却能敌千军万马。
切尔贝罗从回忆里抽身,沉默地向后退了一步,将自己藏进树影中。而在切尔贝罗眼中,正因为恐惧、憎恨而浑身颤抖的雪枝低下头,从喉咙中挤出了一声痛苦的轻哼。
…我,要,憋,死,了。
中原雪枝埋着头,拼命地用双手捏着裙摆。因为太想笑却不能笑,她的表情因此而变得扭曲。
治哥,给我喂蛋糕,还对着我说了一堆听起来就很病娇很骨科的话。
不行,实在是太奇怪了。
雪枝揉捏着自己的指尖,用隐隐的刺痛感压制自己的笑意。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稻荷神’已经归位,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线之后,中原雪枝不受控制的神力变得安稳了许多。她现在已经不会因为简单的触碰,而让四处开花了。
中原雪枝长出了一口气,激动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她抬起自己被铐住的双腕看了看,微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晦涩的情绪。
没人喜欢被夺走自由,夺走选择的权利,她理应也是如此。
看着少女的侧影,抱着棉花糖袋子站在花丛中的白兰·杰索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呀,下午好啊,小雪。”
听到他的声音,雪枝没觉得有多吃惊。按照白兰对自己的感兴趣程度,他不可能会放过她独自一人的机会。
加油啊,我自己,把被哥哥和乱步先生教育过后的成果拿出来。用面对哥哥考核的那种认真感来对付他,不能露出破绽、破坏治哥的计划。
…虽然她还不知道每天快乐飙戏的治哥到底有没有计划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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