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着。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刀递给了我,不容置否地开口道:“杀了他。”
“他救了我!”
我希望弗莱克能改变主意。
但是——
“这是老板的命令,他是我们的敌人!”
弗莱克用力捏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看向躺在地上虚弱不堪的男人。
卡扎尔艰难地摸出了绑在腰上的对讲机——
“是总部吗....弗莱克·沃夫特已出现,坐标是.....”
不行,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这里离异能总署太近了,弗莱克会没命的!
我强迫自己把地上的男人当成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像之前对那些无辜的人做的一样,用尖锐的刀锋刺穿了他的心脏。
卡扎尔震惊地看着我,他的眼里溢满了悲伤。
我是个坏女人,我早就警告过你的。
对讲机那里不停地传来询问声,弗莱克拉住我的手,开始了逃亡。
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着低烧,整个人像是如坠冰窖,丧失了往日的生机。
我们都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彼此都对此闭口不谈。
就这样,我们挨到了船来的日子。
意料之中地,那天的港口空无一人,萧瑟得像是一座死城。
有一个穿着白色军装的人等在那里,船就在她的背后。
“放走你,是我这一生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上将小姐的四周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弗莱克拔出了刀,向她冲去。
他甚至不曾再回头看我一眼,只是嘶吼道:“快走!”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是疯了一样地向船跑去。
希兹·特恩佩斯特的强大,早就超出了人的概念,弗莱克的攻击被她轻轻松松地化解,倏地,像是玩腻了一样,她的身体溢出大量的黑色妖气——
它就像是罪恶的根源,噬尽世间的一切。
但我不能过去,我不能过去啊!
如果我去了,弗莱克所抱的必死的决心不就跟笑话一样了吗?!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拖着这颗被撕裂的心脏上了船。
远方依稀闪着手电筒的光芒,大批的白色军队正在向这里靠近,但因为黑色雾气,他们都被困在了港口的货仓旁,谁都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可笑的是,这些黑雾只往希兹的身前蔓延,像是刻意避开了背后。
终于,轮船的鸣笛声响起,黑雾渐渐散开。
已经被封进刀鞘的利刃划开长空,直直地落进了我的怀里。
我终于崩溃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希兹站在岸边,冷眼瞧着我,说:“这是那个男人留给你的,还有——下次遇见你,我一定送你下地狱。”
我一时间哭得不能自已,甚至不知道该透过这把刀去怀念谁。
后来,我知道了一件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