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与濑户接触的最多,主要还是他负责我,他平时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在工作上一直都是十分优秀的,从这几天几乎要把我逼入绝境中就可以看出。
“九条,现在红叶大人念在旧情,还未下达对你使用肉刑的命令……用现在这种温和的方式审问你。”几天下来,濑户也濒临极限,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也知道的,我们那些手段有多残忍,你不会想体会的。”
“我知道,濑户前辈。”我低着头崩溃地回答他:“但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剧本这时还在我面前浮上嘲讽般的字眼。
【你忠心于上一个组织,几天下来守口如瓶,未透露一点消息,倘若再这样下去,你很有可能要被进行真正的拷问。】我真的快气笑了。
真不愧是A级道具,可以修复不合理的漏洞,一边说我背叛一边说我忠心于上一个组织。
濑户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地离开了,临走前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里面的环境很差,残留着上一个被审讯过的敌人的血的味道,经过时间的发酵已经变成了很淡的一股臭味。
我坐在板直的椅子上,开始不停地胡思乱想起来,我不能睡觉,还有其他的人在看着我,只要我的眼睛一闭上,他们就会把我弄醒,或者是朝我泼水。
现在的天气有些冷了,泼了水衣服不会干,湿哒哒的需要我用体温去烘干它,虽然对我已经足够仁慈,但也没有仁慈到让我好吃好住的程度。
我觉得我已经有点感冒了,脑袋更是昏沉起来。
我开始想中也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了,躺上去能把我整个人镶嵌进去,或许是真的太渴求了,我在记忆中更是美化了那张床的舒适程度,把它想象成了和云朵一样虚无的东西。
好像快点结束啊,太痛苦了。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
奇怪,濑户走了后一般至少在一个小时内不会再回来。
我迟钝地把脑袋转向门口,外面现在应该是白天,因为透进来的光明显不是灯光,拷问处那条廊的灯光我太熟悉了,不是这个颜色。
接着是黑色的大衣衣角,黑色的手套,剪裁合身的小马甲贴合显出的纤细腰线,肩头卷曲着的橘色发丝。
真可怕,我已经被折磨到出现幻觉了吗。
我竟然看到了中也。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吸附在这个幻觉的脸上,犹如沙漠中接到水的濒死角色,贪婪地汲取着,萎靡的精神泛起了微微的波澜。
不过中原中也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我的呼吸窒了下,自嘲地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他现在在哪里呢,又在做什么,有想起我吗,应该有吧,不管是不是系统又出漏洞,那九十点的好感也不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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