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签完字,剩下就是走程序了,律师一刻都不想多呆,立马收拾公文包离开了这座奢华大宅。
奚正是个一心只有事业的工作狂,如果不是要离婚,估计他也难得回来一趟,如今刚签完字,助理就静悄悄地把手机递过来了。奚正和电话那头简短地谈了两句,忽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诡异香气,很像修道院玫瑰,甜腻中带着绿色草本的清气,显得极为禁欲。
这是简闻溪的信息素味道。
挂了电话以后,他便问说:“没服抑制剂?”
简闻溪愣了一下,淡淡地说:“等会就服。”
奚正也没多说什么,他站起来以后更见伟岸,属于Alpha的压迫感更强,简闻溪几乎喘不过气来,皱着眉头微微侧过头去。
等奚正他们一走,简闻溪立马关上了门,快步朝洗手间里走。
他不是没服抑制剂,相反,他这几天服了超过平时好几倍的抑制剂,但是不管用。
冷艳的眉眼浮上来一抹潮湿的红,他的发情期又到了。
Omega 十八岁彻底成熟,从此便会迎来频繁的发情期,多数Omega都会在这时候选择伴侣做临时或终身标记,否则抑制剂用多了,发情反应反而会越来越猛烈。他二十岁才和奚正成婚,成婚两年,有名无实,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
这事奚正其实也知道,他也曾问过他:“你如果难受,我也可以标记你。”
他看了看奚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回答他说:“不需要。”
所有性别里头,Omega是最脆弱的,哪怕是他这样刚强的人,也耐不住发情期的折磨,这是生理造就的天生弱点。
身体越来越热,肤色都变成红色的,像熟透的果实。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双手扶着墙面,冷水浇灌着他,身体突然颤抖了两下,他看到自己镜子里突然放大的瞳孔。
冷水哗哗啦啦地流淌着,水开的太大,来不及流下去,地面都是水湿的一片,没过了他的脚底板。过分敏感的皮肤全是潮红的,像一块被烧的通红的铁,水洒在上头,也能烫出热气来。
满室都是热烈馥郁的玫瑰香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止,简闻溪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恢复了他冷漠又淡然的模样,一双凤眼,显得潮湿而淡漠,因为常年被发情期折磨,眼尾泛着一点红。
他收拾了一下浴室,开始打包行李。
他收拾完行李,往沙发上一坐,打了个电话。
“我想好了。”他对电话那头说:“我明天就回国去,航班信息我等会发给你,你准备一下吧。”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的男人,问说:“哥,你确定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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