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迟压根没吃出味儿来,抠了抠下巴思忖了下道:“就……就一般般吧。”
然后,他不怕死问了句:“你今晚做了什么菜?”
程淮关衣柜时动静并不大,但却有种凌冽浑厚的感觉,应道:“不知道。”
谭迟就算是傻子也反应过来程淮生气了,可又不知道他生什么气,只得安慰道:“不知道,也没关系。下次查查。”
然而程淮丝毫没搭理他,头也不回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谭迟:“唉,这男人怎么总爱生气?”
多大点儿事儿。
浴室里的程淮抹掉脸上沾染的水珠,掀开眼睛缓缓道:“一般般,最帅的男人……”
现在,他心情很不好。
“今晚,”他关掉了喷洒,面无表情道:“我看你怎么睡。”
☆、【17】睡了
七年前,临淮高中。
程淮不喜欢吃药,像感冒这种小病素来依靠抵抗力拖过去。
但在拒绝谭迟的感冒药后,程淮的感冒非但没好还朝着重感冒策马奔腾,在周六时硬生生烧到了40℃,躺在床上虚弱得厉害,意识渐渐模糊不清。
谭迟察觉不对劲要给他测量体温,被程淮闭着眼侧身对着墙拒绝:“不用。”
声音干涩沙哑,不如寻常稳健有力。
谁料,被子被掀开一角,随后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抚了下他的后颈,程淮在那瞬间脖子缩了缩,可眼皮却怎么也掀不开,连动弹都显得艰难万分。
紧接着谭迟拿了体温计给他测量,微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额头,随后谭迟望了眼体温计上的温度掀开被子将浑身软绵绵的程淮挖起来。
那时,程淮烧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只记得将他搂在怀里的人笨拙的给他穿着衣服,背着他下了五层楼,跑到医务室没人,又背着他穿过千米多的校园在校门口挤上了公交车。
在拥挤的公交车上,谭迟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抓着手拉环。
公交车里混杂的气味将程淮的意识唤回了几分,掀开眼睛就察觉身体趴在谭迟身上,他几乎下意识抬手要将人推开:“松手!”
浑身酸软,导致他的手堪堪抵在谭迟胸口,却没力气将人推开。
“我也想,”谭迟无语扫了眼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凉飕飕道:“你有本事自己找地儿站。”
这时,一个急刹车猝然袭来。
程淮被后面的人挤得惯性朝前靠去,反而跟谭迟靠得更紧,下意识揪住了谭迟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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