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恐怕是想做他男朋友才是真的,这招叫做循序渐进,可比那些递情书送巧克力的爱慕者高级多了。
程淮瞥了他一眼,微微蹙眉问:“就那么想跟我当朋友?”
“那是,”谭迟俊脸溢满笑容,眼角眉梢还带着些许骄傲得意:“我观察了你很久,热心肠,成绩好又聪明,长得嘛……比我是差了点,但勉强算旗鼓相当吧。”
“……”
“还有,我们一个宿舍,缘分!”谭迟眼睛弯了弯,“反正,就是觉得我应该跟你成为朋友。”
他抓了抓头发,似乎怕描述不清楚补充道:“就是那种,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允许你把我当成朋友。”程淮淡淡应道。
就算是,给他一点点暗恋的空间,不至于让他失恋得太快。
也不知道,像谭迟这样的人失恋会是什么模样?
“那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谭迟揽过他肩膀,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我这么努力怎么可能交不上朋友呢!”
程淮:“……”
还是,等等再戳破吧。
那周周末,苏宴父亲听闻苏宴遭受学校处分,将他揍了一顿,苏宴才知晓当初学校处分是因为警局派遣警察来跟校长谈论校园打架斗殴事件,两所学校打群架一事就这么被抖落出来。
程淮坐在宿舍书桌前,听苏宴边给伤口擦药水边说,握笔的手顿了下,算好的数学题不知怎的就忘记了答案。
就像是一张坚不可摧的网,突然裂开了缝隙。
谭迟被稀里糊涂排斥,又稀里糊涂融入了宿舍。
或许是因为同桌和舍友关系,再加上谭迟本身就极喜欢粘着程淮,而程淮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借口拒绝他,在学校里经常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打篮球、文化祭、运动会、成绩单、图书馆……亦或是骑行绕着城市游玩。
程淮时刻警惕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但谭迟却步步紧逼,丝毫没点“喜欢男人”时的矜持,且偏偏他不像其余爱慕者那般戳破那层窗户纸。
冬日降临时,临淮高中湿冷湿冷的,丝毫没有降雪的痕迹。
但谭迟望着寒风过境树枝光秃秃的窗外,叹息几许,盼着下一场大雪。
直到圣诞节,程淮十八岁生日,那场雪也没能来。
那晚,他们在宿舍里开Party,由于在屋子里装了隔音设备倒也不会影响其他宿舍,生日蛋糕是谭迟在外面亲自找蛋糕店烤的,上面还用奶油画着四人,站在最中间手拉手的两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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