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叫阮卿。
现在是一家网吧的老板,抽烟喝酒,画着烟熏妆像时时刻刻要被扫黄组的人抓似的,瞧不出半点精明强干的样子,手里拿着酒瓶时不时喝上一口,浑身酒气。
要不是程淮,程墨得将这人从车上扔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倏尔想起程淮那句“我希望谢家以后不要再来烦迟迟了”,不禁“啧啧”了两声,玩味了下笑得邪气道:“还以为宝贝弟弟不开窍,没想到,这不挺会宠人的嘛,喊迟迟,那么亲密?”
都欺负到准弟妹头上来了,可不就等于欺负到程家头上来了。
就算谭迟能忍,当大哥的也不能忍啊。
程墨打开笔电,翻开谢氏股票,骨节分明的手时而在键盘上敲动,时而撑着头一派慵懒模样,笑意渐渐扩大。最后在劳斯莱斯抵达程淮小区门口时,他慢条斯理合上电脑,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懒洋洋冲前面开车的特助道:“准备,收购谢氏吧。”
谢氏是做化妆品的,早年依靠沈家扶持倒也风生水起,可惜沈家由沈烨接手后经营些微不善,与而今的谭氏不能相较,更别提与程家一拼。沈家自顾不暇,哪儿还有精力照顾谢氏,是以谢氏近几年来苦苦支撑,烂摊子一摞跟着一摞,就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墨对谢氏没兴趣,但这不妨碍他当那根稻草,瞬间捡了便宜。
几个小时没有硝烟的股票战争在网络上打得不可开交,谢氏股价呈现出诡异的状况上涨又下跌,且还有下跌趋势。
短短时间,谢氏损失了将近一个亿。
待下了车,程墨心情颇好将楚凌经纪人给带上楼,按了几下门铃准备接受热情款待。
谁料开门的是个面容和善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四目相对双双愣怔了一眼,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
程墨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谭迟他妈,任凭他想象力丰富也想象不到程淮几日内拿下谭迟,几日内又接丈母娘来家住,这一瞬间彻底颠覆了他对程淮不会追人的评价。
这哪儿叫不会追人啊?
惊涛骇浪彻底踹翻了程墨心里那条咸鱼,他深深吸了口气,迎上前抓住温若澜的手从善如流道:“妈。”
不对劲?!
“……?”温若澜愣了下,越过他肩头便望见老熟人,恍然后笑道:“你是程淮的哥哥程墨吧,进来吧,辛苦了。”
程墨干咳了声,为了掩饰尴尬正经八百解释道:“我刚才那声妈,其实是替程淮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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