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宥宁一愣神,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脑子摔坏出现了幻觉,这是什么年代?
宁儿,你没事吧?女人语气急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问那男人,大龙,这丫头不会是撞傻了吧?
本来就是个傻子,还能撞得更傻?黄大龙粗声粗气地回答,满脸的横肉处处写着不耐烦。
好了,好了,那边有条河,洗洗去,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女人瞪了他一眼,眼尾却带着风情,黄大龙嘿嘿一笑,走了。
女人回身扶起周宥宁,找了块平整的石头让她坐好,柔声安抚她,宁儿,你先好好坐在这儿,别动。娘去打点水来给你洗洗,好吗?
周宥宁也不吭声,只是木木地点了点头,乖巧得像个三岁孩童。
女人笑了笑,拍拍她头,拿了一块布和水壶走了。
待女人走远了,周宥宁头才有心思看自己。上身藕粉色缎面绵袍,下身同色锦缎长裙,脚上一双麂皮齐脚脖子短靴,里头是一双白色棉袜子,细腻又暖和,这身金贵打扮,跟那对男女可不是一路人。
瞧着自己这身打扮,当然也不可能是自己身处的那个二十一世纪,明明自己还在晨跑。眼下是个荒郊野外,自己也摸不清身在何方,只能暂时跟着她俩。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眼前这两人不是好鸟就是了,周宥宁拍了拍手,扭了扭脖子。
哎哟,脑后一阵刺痛,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肿了个鸡蛋大的包,她看了看后边黄土小树的痕迹,估摸着自己是从那小坡滚下来的。
细细检查了一下,除了手蹭掉了几块皮外并无其他大碍,嘴里黏腻感反倒是她目前最不能忍的,那女人回来得也真够慢的。
宥宁的目光突然停在自己手上。这双手绝对不是自己的,十指纤细、白嫩,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甲盖泛着健康粉嫩的光泽。握了握双手,绵软无力,看来自己是魂穿在个家境殷实的大小姐身上了。
她皱了皱眉,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帕子没摸到,反而摸到一个布袋子。
正想拿出来看看,那两位匆匆赶了回来。待二人走近了,周宥宁却闻到他们身上的一股刺鼻的鱼腥味,黄大龙笑得一脸贱荡,女人脸色却不太好,红云满面,头发松散,衣服上还沾了些枯草。
邪性,这么大冷天,怎么不冻死他丫的。
闺女,来洗一洗。哎哟,大龙,你看闺女头撞这么大个头。女人不知轻重摸在周宥宁后脑勺,疼得她一激灵。
没事,死不了,金凤,赶紧给她弄弄,不然天黑我们都到不了石河子。黄大龙毫不在意挥了挥手,掏出几个大饼,一人一个。
周宥宁咬了一口,硬得跟冻铁似的,牙都快崩掉了,但不吃不行,不然她体能跟不上,跑不掉。
吃完大饼,三人沿着小坡往回爬。搁她以前,这小坡根本就不叫事,她以前可是负重跑。现在空手一个,还得让那个叫金凤的拉扯着才能爬上去,最后累得瘫地上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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