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疼疯了。宥宁抖着手,憋着眼泪使劲吹着,心中哀叹交友不慎啊,救人不慎啊。
李叔也不知那根弦没搭对,走近一步,也替她吹了吹。
周宥宁吓得一抬头,两人大眼瞪大眼,各自暗问自己。
李叔:我是疯了么?这下坏了,会让人误会是个登徒浪荡子了,一世英名全毁了。
宥宁:古代兴这种道歉方式???
最终李叔败阵下来,轻咳了一声:额,我娘说了,一般吹几下,痛痛就全跑了。
痛痛?李叔人老心不老啊,充满了童趣嘛。
宥宁冲李叔一笑,李叔慌忙扭过头去,脸上一股热气涌了上来,他想用捂脸掩饰,转念一想又放下手,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边宥宁毫不知情,正低头忙着用水清洗伤口,边问李叔:李叔,这个药是直接倒手上就行?
是,是。
宥宁重新绑好布条,果真是好药,手不再火辣辣地疼了。
两人又陷入沉默僵局。
不久不远处有马蹄、车轮声传来,慢悠平缓。
李叔,后边有人来了,我看能不能顺路载我一程。要是能蹭个车就可以解决我们只有一匹马的问题了。宥宁不由得大喜,终于可以脱身了,这是车钱和马车损坏的钱,您收着。
两人又趁机整理了下衣衫,李叔将包袱依旧藏在马肚子下,宥宁把帕子用水浆湿,让他擦把脸。
运气也是好到爆。这群人正是昨晚宥宁吃饭时碰到的那桌客人,也是回桃源县的。
车夫们都相熟,知道李叔被人打劫遭了罪,损了车,宽解之余还借了外袍给李叔。
这行人的家主姓方,带了妻儿回老丈人家,人和物品都多,车队庞大,多带一个人并不是问题。
方老爷让宥宁同他大儿子一辆车,宥宁推脱不过,上了车,马车载着她一路远去。
李叔静默了会,抬手在脖子处轻轻一揭,一张完好的面具落在手中,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年脸。
老李变成了小李。左手一方帕子,右手一张边沿一角因不服帖而翘起的面具。
小李翻身上马,朝着桃源县的反方向疾驰而去。
幸好同车厢的少年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正合宥宁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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