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丁怀远问道。
两人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宥宁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丁怀远脸上的笑意还只是稍稍比之前大了一点点。
宥宁见状笑得更欢了。边指着丁怀远,边断断续续说道:嘿,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大声笑过?哪得多无趣啊,哈哈哈。
丁怀远面色一顿。
宥宁知道自己扎人心窝子了,抬起手,左右开弓,上向提拉丁怀远的嘴脸:喏,你看,像我这么笑。
她自己把嘴抿成窄窄的一条线,然后尽量往两边拉扯,作出一个滑稽又可爱的鬼脸。
丁怀远心口一窒,有多少年不曾有人这么逗他笑?有多少年不曾有人怕他不开心?
他们只会敬他畏他怕他拥护他,也有人怕他怨他恨他恨不得让他马上去死,可从来都不会有人关心他今天笑没笑,笑得有几分真几分假。
老师说,成大事者,要学会不动声色,喜形于色是大忌。
军师说,将者,自当不怒自威,让人不寒而栗,方可服众,服天下。
谋士说,上位者,需绝情寡义,情乃大劫。
这些话他听了十几年,做了十几年,从不出任何差池。
可今天他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不想顾,他在宥宁眼前,不过是个男人,一个想要娶她的男人。
丁怀远心下想明白了,自然也不客气起来。伸手双手,学着宥宁的样,还无师自通,顺带出言攻击:这样笑才好看,刚才那样太滑稽了。
宥宁头往后一仰,想要躲开他的手,边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姓丁?
丁怀远面色微微一僵,但脸都被捏着了,并瞧不出什么端倪。
宥宁却瞧得真切,还不等丁怀远出声,她笑着继续往下问:你说,你是不是姓管?
丁怀远这下彻底愣了:为什么是姓管?
宥宁咳嗽了好几声,转着头,像个老学究似的拖着长音:管着,好事者也,管天管地,管人吃饭喝水。她没好意思把管人拉屎放屁说出来,觉得太过于粗俗,免得让人训。
说完,宥宁又哈哈大笑起来,随便一个梗都接不住,真的是太逗了。
丁怀远没笑,反而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是不是夫?
宥宁想了想,夫这个姓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了,玩个游戏勿需这么较真,于是宥宁一脸认真地争辩:自然不是,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我可不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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