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宁心中冷笑,拿了四品来压她这个六品,果真是好大的官威。他这怕是不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几个字怎么写吧?何况看他那样,顶多是条菜虫。
可菜虫宥宁也不敢轻易得罪。这号人他哪怕是明面上搞不了你,背后也会恶心你。
副手顿了顿,朝北方一拱手,继续说道:他还是我们当今贵妃娘娘的亲弟弟。
难怪这么嚣张,想到这,宥宁心下了然,笑容全堆在了脸上:原来是王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是下官之过。
王风鼻子嗯了一声,收起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故意调笑道:那既然你知道有过,想怎么将功补过啊?
宥宁心中冷笑。
但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心思快如闪电:今晚替大人接风洗尘,兄弟们舟船劳顿,着实辛苦,晚上住宿我这就着人去安排。
免了,这何苦让大人破费。不如这样,我们今晚就在周大人府上将就一宿,明日再说。王风两颗小绿豆般的眼睛一转,就多了一个阴毒的主意。
周府并不宽裕,我怕大人住不惯,这客栈自是条件好些。宥宁银牙都快咬碎了。
刚从外头赶回来的少威被门口的衙役拦着讲这事,正好听到这,来不及进门,扭头匆匆去了周府。
周家现在就剩宥宁三姊妹在家,兄弟都已悄悄带了家眷孩子走了。这要让王风住了进去,一定会出大事的。
周府这会忙得人仰马翻,不但把铺盖换得薄一些旧一些,还将絮宁俩姊妹送到婆家躲避去了,连带年轻丫鬟也一并躲了去。
宥宁又让方晋泡了一旬茶,并吩咐方晋抽屉最下层的茶叶最好,定要泡了来。
方晋抿嘴一笑,泡好茶后,又将东西换了位置,这才端了茶过去。
王风怕有诈,就跟宥宁换了一杯,还顺手在方晋手上摸了一把,激得方晋想跳起脚来骂人,在接到宥宁暗示后,还是忍住了。
当晚一行人吃饭,衙门的人全去了,五大三粗的汉子把王风团团围住,还不等他起身,酒已经递到跟前了。
王风倒也没发作,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中还巴不得他们劝他几杯,到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只需推给酒这个背锅大侠了。
他再一翻脸还可以诬告他们设计陷害朝廷命官,只要不顺他的意,他随时可以要了这些人的命,到时候他把这个周县令搓成扁的他岂敢成个方的?
这么一想,王风笑得更开心了,酒难免就多喝了几杯。
不喝了,不喝了,本官醉了。周大人,我们一起回,可好?
看着王风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周宥宁忍住呕吐的心,展开笑迎了上去:好,那我们这就回去。
噗......噗......王风刚搭上宥宁的手,就放了几个连环屁,臭气熏天,所有人屏住气息,脸涨得通红,又不敢笑,都自觉调成了震动模式。
王风的胳膊一紧,双腿一夹,膝盖并拢,两腿呈外八字形,明明疼得难受,还非露出一个君子风度:周大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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