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人都在讨论刚才的题,大多是结着伴的,但叶斯没伴,小团体里只有他一个人报了b大的考试。
他往外走两步,仿佛一个心有灵犀,突然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屏幕适时地变成来电样式,叶斯下意识勾起嘴角,接起来,“喵。”
“考完了吧。”何修的声音听起来是在走路,“我马上就到你那边了,站楼口等我,中午在你附近吃。”
叶斯嗯了声,何修又问,“怎么样?”
“不好说。”叶斯想了想,大脑还有点亢奋过后的木,“有一道题最后没来得及争取,其他都算出来了。不少都是没接触过的题型,摸着石头过河,结果对不对我真没数。”
何修一听就笑起来,“已经很好了。我才刚进你们校门,已经听到好几波路过说自己空了半面卷子的。”
叶斯嗯一声,挂掉了电话。
他回头望着走廊里一波一波的考生,徐徐舒了一口气。
其实应该还可以,答上的题没有特别虚的。
拜何修一直勤勤恳恳在每一张卷子每一道题下标注各种偏怪解法所赐,虽然他是从高中基础知识补起来的,但大学的东西也都接触了个七七八八。
而且已经习惯了从完全空白开始着手构思解题……
中午吃饭的餐馆也坐满了自招考生,Q大B大的都有。
叶斯点了一份海鲜炒饭,闷头往嘴里扒饭,一边听着背后人唠嗑。
背后俩人应该都是q大自招的,因为提到了二面。
同学甲:“别哭了,能进二面就很好了,起码能加个五分十分。”
同学乙还在抽搭:“我刚才出教室才意识到自己理解错题了,难怪面试官一直冷脸,回去找他他又坚决不给第二次机会。”
甲叹了口气,“是,你一路上说了四五遍了。”
乙闻言哭的更凶,甲抽了两张纸递给她,“说真的,是你点背,摊上最冷酷的面试官。”
“我也没想到我能分到他。”乙使劲擤了擤鼻子,“昨天他一面的全军覆没吧?”
后边沉默了一会,而后甲低声说,“有一个人过了。”
“知道,何修么。”乙说起何修的名字仿佛比许杉月她们说起还顺,“除了他,别人不都凉了?”
“我去,那些人不会是被姓何的给比下去的吧。”甲突然顿悟,茫然地感慨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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