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气不客气的,现在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选择了。
“那我就先谢谢您与令母的款待了。”
话刚说完,星宫诗织便缄默不语, 静静地缩在一角,脑袋抵着车窗玻璃。
不同于星宫诗织的表现, 伏见猿比古早已褪去最初的错愕,现下双手圈着胸,背靠着椅背。
值得庆幸的是,多亏了宗像大司的存在, 车内的氛围还不算太僵硬, 而星宫诗织也能一直保持沉默,放空自己的思绪。
手机在此刻亮起,微弱的提示音被淹没在宗像大司的说话声中,似乎无人察觉。
她划开一看, 出乎意料的, 发消息的人不是乱步,而是太宰治。
信息也是很简单的几个字。
[“到手的老鼠跑掉了。”from太宰治]
啊, 说的应该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了吧。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或者说,在知晓他们进行抓捕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第一直觉就是,“绝对不会被轻易抓到的。”
并非夸赞,而是叙述事实罢了。
[“我知道了。”from诗织]星宫诗织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仿佛看到的是什么无关的消息,飞快地打完字,再把手机按灭。
是极度的疲惫,不是源自肉。体,而是源自长期浸润在紧张中的神经,太宰治发来的消息无形地拨开一角,令那些被掩藏得很好的倦怠稍稍泄露出来。
她好像就要看不到头了。
即便离开游戏,她真的能完美地抹去这段经历带给自己的影响吗?
答案很明晰,绝不可能。
因为头靠着车窗,星宫诗织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液化的姿态,将车窗外的景物模糊化。
随之的,在模糊的水汽中,身侧少年也被倒映出一部分。
“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宗像礼司的话没有指明对象,给人一种他在告知众人某个事实的错觉。
回应他的,只有兄长大司,还有运作时源源不断发出机械声响的引擎。
察觉到自己刚才低落的情绪过分外漏了的星宫诗织坐正身体,又朝着身边的伏见露出个礼貌性的却又难掩倦意的笑容。
伏见刻意地避开她敷衍的笑容,目光转而落在她的眉睫,细长浓密的睫毛还在细微地颤抖着,液化的水汽将睫毛的根部染上一层雾意,脆弱得如同初初展露姿态的花苞。
那天夜里宗像礼司的话语再度从他的记忆深处悬浮而出。
“这也是一种方法,只不过会有些麻烦就是了。”说的就像是,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
然而伏见深知,这将会是没有回头路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