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画:“是啊,我的世界不是只有你吗?”
“自然要记得清楚些。”
奈落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情绪,指腹还在无意识地摩擦她后颈的肌肤。
栖画又问:“你后背的蜘蛛是怎么回事?”
奈落脸色未变,但周遭的气势逼人,压抑极了。
栖画继续添了把火,朝他胸口戳刀子:“你这种妖怪,是由人类主动献祭产生的。”
“啊,蜘蛛原来是那个人类留下的呀。”她眨眨眼,仰头看他,“奈落,你好可怜哦,身体里还住着个随时可能操控你的人类。”
奈落血红的眼中尽是戾气,抚摸她后颈的手掌停了下来,沉声开口:“闭嘴。”
栖画乖巧:“好哦。”
她继续低头看书,任由奈落被挑起情绪,心思翻涌。
猝不及防,她被奈落按在了矮桌,双手被触手绑住拉过头顶。
奈落讥讽道:“那个人类,是鬼蜘蛛,渴望的是桔梗。”
他把他最难堪最难以接受的一面摊开,摆在栖画面前,奈落俯身压在她身上,轻轻道:“因为单方面的痴情,他把自己献祭给妖怪。”
“这就是你抵触的原因啊。”
抵触爱情的原因。
栖画看什么都通透,嘴里不说,心里都懂,她把他的外衣一层一层的剥下,最丑陋,最难堪,最不想被人知晓的那一面,被她全部看透。
奈落不知道他们俩是谁在驯服谁。
明明他是掌控者,但却处处被栖画牵着走。
明明他是自由的,但好像处处受着束缚。
他主动套上锁链,被栖画牵着,不是栖画在房间里等他来,而是他每天算着时间,算着她清醒的时间,迫不及待的奔向她。
奈落看着她剔透的眼眸,仿佛是深渊,勾着他,情不自禁地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也无所谓。
“你做事,很磨叽。”
栖画说。
是叙述事实,也是故意挑衅。
奈落低头咬住她的唇瓣,犹如侵略者到达陌生地方,开疆拓土,肆无忌惮的侵占,势必要搜刮的干干净净,听到她溢出无助又细碎的声音,心口被某种扭曲的情感填满。
“你真可怜。”
不是怜悯,是讥讽和嘲弄。
栖画躺在矮桌,双手还被触手束缚,脸颊染了晚霞的色彩,美的惊心动魄。
奈落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泄愤似的咬在她脖颈,也仅仅如此,仅仅止步于此。
再过火一些,是真的无法挽回。
——尽管他没有意识到,但本能的不想他们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栖画微微侧头,和奈落的脑袋拉开了些距离,他海藻般的长发扫在她脖颈,很痒,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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