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世界,消失了吗?
她慢慢闭上眼,实在不想去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脖子上不知道被系了什么,吊坠冰冷的温度贴在她肌肤,像毒蛇盘亘在那里,阴冷。
后来她被抱了起来,勉强睁开眼看了下,是那天在人见城的少年。
火红衣袍,肆意张扬。
好像叫……犬夜叉。
名字和妖,都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记忆毫无松动。
栖画心想,失忆真不是个好东西。
但转念一想,好在不是失智。
她被带回枫之村,耳边是个老婆婆的声音。
“没有什么伤口,是体虚吧。”
人见阴刀给她找大夫治病的时候,十个里有八个都是这么说的,剩下的两个是歪门邪道,说她是邪祟不祥,被诅咒了。
她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但一直都好不了。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
栖画终于睁开了眼。
“你醒了。”女孩坐在她身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对好多人。
好像都很担心。
栖画还没接受过人类的善意,她摇了摇头。
递过来了杯热水。
她捧在手心,暖意从掌心漫延到四肢,抿了一口,五脏六腑都暖和了,很舒服。
“谢谢。”
“不用谢。”女孩说,“我叫日暮戈薇,这是七宝,他们是珊瑚和弥勒。”
栖画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对了,这是犬夜叉,你还记得吗?”
犬夜叉看她的目光挺复杂的,栖画想,他们之前应该认识。
“他在人见城,和我说过话。”
这是只记得这些的意思。
戈薇笑着安抚她:“没关系的,说不定慢慢就会想起来了。”
栖画其实对记忆没什么执着,她几乎很少会想,一定要搞懂自己是谁。
好像孤苦无依久已,不管在哪里,都是孤独,都如浮萍,如作客他乡,没有根,自然也没必要回想过去。
但和刚认识的人不适合说这些,交浅言深。
她只是轻轻的嗯了声:“我可以,睡一会儿吗?”
还是很疲惫,很困倦。
戈薇连忙说:“当然可以。”
他们出去了以后,栖画没睡着,出神似乎在想什么。
她也没别的可想,她的世界,确实只有奈落。
她摸到了脖子上挂的吊坠。
放她离开,要她活下去,是真心,还是新一轮的玩-弄?
门外传来交流的声音。
“她真的没生病吗?我感觉她好虚弱。”
“可能有什么内伤吧。”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