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梅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她知道杰森这个人对时间的把握相当准确,说是五分钟就一定是五分钟,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五秒钟,那是他从厨房走到卧室需要的时间。不过话又说回来,杰森五分钟能做完的早餐一般是——
她看着杰森端进来的盘子叹了口气,即使他还贴心地插上了牙签,也无法阻止她掀开三明治的夹层,从煎蛋和培根中挑出两片酸黄瓜丢在一旁的举动。她一边指挥杰森去拿靠垫,一边还要对此发表异议,谴责他又夹带私货的行为。
杰森给她摆好靠垫,屈起中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下,“躺着等吃的人没有发言的权力,没给你抹黄芥末酱就不错了,吃你的吧。”
三明治的量不大,她三两口就吃完了,还记得把那两片酸黄瓜喂给制作者以行动表示自己的拒绝。杰森看着她懒洋洋的往靠垫上一倒的样子,投来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你知道这对你的腰不好吧?”
来了来了,杰森的老妈子模式,埃斯梅脑子里瞬间拉响了警报。和杰森混熟了就能发现,这个两百磅的青年其实有着一颗照顾欲旺盛的心,比如从不让她湿着头发睡觉,或是在她偶尔喝多的时候搀扶喂水清洁一条龙。埃斯梅觉得他一定有丰富的照顾人的经验,才能让这一连串动作都显得熟能生巧。
不过今天她有正当借口。她指指自己的肩膀和腰,“不行呀杰森老师,实在太酸了,起不来呀。”
“每天瘫在床上不锻炼的人是谁啊?”杰森把她拉起来,“转过去。”
埃斯梅从善如流的转身背对着杰森让他在她肩头捏了一把,啧啧惊叹:“小姐,弗兰肯斯坦要是装上你这个肩膀怕是酸得拳头都举不起来吧。”
…埃斯梅悄悄翻了个白眼,她只是运动过量了乳酸堆积而已啊。
这就是她要开启警报的原因,老妈子模式下的杰森会解锁一个叫做毒舌的功能模块,搭配上他的文学功底和奇怪的类比,喷洒出的简直就是毒液,让她分分钟联想到远在英国地窖里的某位教授。说起来那位教授也很像蝙蝠啊,难道她和蝙蝠是有什么不解之缘么?
扯远了。总之这个时候要这个人客气点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给他翻译一下这样子。有时候埃斯梅也搞不懂,为什么他表达自己关心的方式总要弄得这么别扭,明明白白告诉她要学会放松肌肉不好吗。她向梅林的袜子发誓,以他这种拐了七个弯的表述方式,稍微迟钝点的人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误解成扎心的嘲讽,也就不知道隐藏在冷言冷语下的怎样的温柔。
埃斯梅在杰森给她按摩的时候给自己的小论文做了个结尾:看,就像这样。
哪个真心实意讽刺别人的混蛋会在按摩前还记得先给她抹润肤乳啊?不对,那样的混蛋根本就不会给人按摩吧?
(十七)
埃斯梅觉得杰森对于不能辅导她数学这件事还是有点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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