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一副破落样子还学人咬文嚼字,赶紧吃,别误了时辰。”家丁心里恨极,悔自己刚才没有往粥碗里吐些痰,放些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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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柳姓家丁轻敲大门,低声道:“今天是哪位姐姐当值?我把郎中送来了,开门呀。”
里面应了一声,片刻后,门栓碰撞声起,大门开启了供一人通过的空隙,蓉儿小丫鬟俏生生的出现了。
家丁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哈腰,谄媚道:“蓉儿,月余不见越发的水灵了。”
蓉儿退后一步,一脸嫌弃,不满的问道:“你谁呀。”
家丁一愣,有些难堪的说道:“姐姐不记得了吗?我是柳黑子啊,我给内宅搬运过米面啊,那天跟姐姐说过话呀。”
蓉儿不耐烦的答道:“哎呀,府中人那么多,人家哪能都记住。”看向家丁身后,细声说道:“梁先生,快进来吧,热水已经备好了,快些沐浴,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家丁柳黑子低着头,让到了一边,把牙咬的“咯吱”直响,听了丫鬟那说者无意,但淫者有心的话,他不由得幻想出一幅曾经意淫过的画面,夫人那丰臀浪乳,到底在床上会是一副怎样撩人的光景呢?虽然他只见过夫人一面,但那丰满却不肥腻,端庄却带风情的样子却已深深印在脑中,与自家那黑丑的婆娘行事时,常常将其幻想成孙夫人,但那婆娘杀猪般的叫声往往让他连幻想都不能专注。
“砰”大门关闭的声音将柳黑子惊醒,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大门,这才转身走了。
梁飞秋见了蓉儿也是欢喜,找了些话与她攀谈,但梁飞秋发现蓉儿兴趣缺缺,不冷不热,昨晚那与之谈笑的小丫鬟像是换了一个人,渐渐地梁飞秋也隐了笑容,不在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蓉儿身后。
而蓉儿心中自有计较,昨晚郎中刚刚医醒小姐,夫人欢喜,她受其感染,也对郎中笑面相待,加之昨晚送他时,夜色正浓,看不清郎中那乞丐像,只当常人相处,而此时正值白天,见郎中那副模样实在是热情不起来,她虽然知些礼仪,但年纪终是不大,心性不定,喜怒形于色,尚不成熟的心智,难免会以貌取人,哪位豆蔻少女不喜欢俊俏郎君呢?
但她也没有对郎中冷眼冷语,只当寻常客人相待,带着郎中穿宅过院,来到一处厢房,转身对梁飞秋说道:“梁先生,这里就是浴室了,别让夫人久等了。”
梁飞秋抱着家丁的衣物,躬身道谢:“有劳蓉儿小姐连日带路,我尽快沐浴。”
蓉儿浅浅一笑,道:“别,我可当不起小姐之称,梁先生唤我蓉儿就好。”
这时浴室的门猛然被拽开,两个壮妇拎着水桶,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一个皮肤黝黑,一个满脸横肉,全都是膀大腰圆,非常敦实,梁飞秋暗忖要是论打架,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恐怕都不是其中任何一女的对手。
皮肤黝黑的壮妇见到来人就扯着嗓子叫道:“嘿,你就是那郎中吧,为了你俺们可是天不亮就起来烧水了,夫人小姐沐浴两锅水就够,我看你呀,怎么也要八、九大锅水,费那好些柴火,都够俺家烧一个月啦。”
孙府内宅自然是不准家丁入内,但也有安保措施,这内宅当中雇佣了许多凶悍壮妇,晚间里轮值守夜,平日里就干些粗重的杂活,虽说这些妇女不懂拳脚功夫,但如真有那不开眼的小毛贼胆敢进入内宅,她们凭着壮硕的身板,和凶悍的性格,加上人多势众,定能把寻常贼子打的满地找牙,后悔进来。
众多佣人中也有长工和短工,长工当然就是在府中居住,而短工一般都是孙府附近的乡邻,她们一般就如现在上班一样,白天进府工作,天黑就出府回家,上下班时间也没有严格规定,无事呢,就早走一会儿,有事就早来一会,时间超出,东家也会管饭食,府内的大小消息一般都是先由这些短工带出府外,接着流于坊间的。
这个面色黝黑的妇女就是孙府雇佣的一个短工,因起的早了,老大不乐意,一旁那个满脸横肉的妇女也跟着帮腔,瓮声瓮气的说道:“可不是,可不是。”
蓉儿也是无奈,她对这些农妇有时也是感到无力招架,不懂礼节,又蛮不讲理,怯生生的说道:“好...好啦二位婆子,快些让开,让先生去沐浴,过后还要给小姐瞧病哩,夫人都等着啦。”
二位妇女闻言,嘟嘟囔囔,提着水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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