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起来,上上下下一片忙乱,可是屋里面的两位主子却瞪大了眼睛彼此看着,脸上都写满了震惊。还是苏陌率先站起身来,有些僵硬的行了个礼,
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陛下?”
池汐摇摇头,艰难的从男色中缓过神来。
男子生了一副好相貌,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着,甚至比容羽还要俊美一些,却是与容羽全然不同的类型。
她被这人的样貌硬生生震的落下了几拍心跳,但真正让她失态的,是这人身上那种无形的距离感。
大概是雪山上那种人迹罕至处生出的雪莲,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息,美则美矣,却不容亵玩,似乎哪怕是碰触,都是对他的玷污。
池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哪怕是遮住他那张容颜不谈,气质上散发出的清冽冷淡都让人无法忽略。也因此,哪怕锦衣华服站在他面前的
自己,也变得廉价脏污。这大概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无论谁站在他面前,都会显得无法相配吧。
他的礼行的很是草率,敷衍的意味很强,可是如果是这样的人不顾规矩礼节,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世俗的繁文缛节实在不该拘束住
他。
男人瞥了一眼她,神色上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万人敬仰的女帝,而只是一块石头、一片叶子那样稀松平常。
“陛下若是为了气那位,未免有些多此一举。”苏陌说的很是清淡,拳头却紧紧攥着,似乎是在忍耐些什么。
池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随即打着哈哈摆手,“跟他没关系。”她有些拘谨,不知道是因为苏陌的态度太过冷淡还是什么,她摆了摆
手,干脆把觉夏她们都赶了出去。
也许是她的错觉,似乎面前的人变得更加紧张了。
“那陛下来这……”苏陌咬着牙,离她很远,绕是迟钝如池汐,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样的反应未免有些过激。
她猛然想起来觉夏所说过的,清妃从未侍过寝的话来。
哦,原来是在紧张这个啊……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解释道,“害,内个……你别紧张哈,我……”
“陛下!”苏陌突然喊到。
池汐吓得一跳,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清冽的人脸涨的通红,又听到他强硬的开口,“陛下答应我的三年还没到,为何出尔反尔?!”
池汐迷茫极了,“什么三年?”
“陛下失忆只是一个幌子吧?就是为了理所当然的违背我们的约定?”苏陌皱着眉,又退了半步,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墙壁上,好像她是
什么洪水猛兽,“陛下竟是这般一个小人,倒是苏某看错了。”
“???”池汐被骂的更加蒙了,这人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便突突突的给她扣上了好几顶帽子,她莫名有些无语,也窜上来几分火
气。“幌子个屁!小人个屁!你让我说完话了吗?!怎么长的跟个莲花一样一开口就是机关枪啊?突突突突突你当冲锋呐?”池汐呸的一声,伸长
了脖子把话尽数怼回去,只是她人比苏陌矮上好长一截,看起来倒是像小孩子和大人吵架,“别弄出一个贞洁烈男的样子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一
样,我还怕你对我怎么样呢!”
苏陌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迟钝的想到,机关枪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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