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出版社的?”
果其不然,保罗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应该抓住的重点关键词,狐疑地看着威克汉姆。
威克汉姆的微笑有了裂痕,他赶忙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出版社的,我马上入伍了,你可别相信她!我是她亲戚!”
“威克汉姆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希里的声音气咻咻的,真的因为威克汉姆的解释气得不轻似的,“你难道觉得这么说你就可以买到我的稿子吗?不可能的!”
“就是,威克汉姆先生,现在出版业竞争激烈,你也大可不必污蔑一个女士的清白!”保罗见状,倒是义正言辞了起来。他站起身,挺着大大的啤酒肚,走起路来像极了企鹅。
“现在,先生,看你年纪轻轻的,我原谅你!但我不想在听你的谎言,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了!”保罗大手一挥,打掉了威克汉姆的帽子。
威克汉姆怨气满腹,可本身又欺软怕硬,在别人的底盘又不敢跟保罗硬碰硬,只得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希里,捡起帽子快步走了出去。
希里心里快活不已,但转念一想这人并不会那么快善罢甘休,所以在签订合同之余借出版社的电报机发了一份电报。
跟保罗道别后,将合同塞进牛皮纸文件袋中,满脑子都是等待她的文章过几天被排版后发表的喜悦,她的步伐轻盈,如果出版社的场地足够大,她都要翩翩起舞了。
这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马蹄的踢踏声的车轮声滚滚而来,报童也开始挥舞着新一天的报纸,编出脍炙人口的小调来吸引路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惜,新的麻烦接踵而至——乔治·威克汉姆果然是在出版社门口等她。
“哦,威克汉姆先生,您还没滚回您的出版社去吗?”希里双手交握感叹道,可脸上的表情正告诉威克汉姆她正在幸灾乐祸。
“哼,你真够阴的希里,我不过是路过伦敦,钱不够花了而已,问你要点,就这么赶我?”他继续耍着无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摩擦着帽檐,“我们不是亲戚吗?本来就是该互帮互助的。”
“你别恶心我了,威克汉姆。”很明显,在比谁更贱上他更胜一筹。希里也不继续装下去了,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往家的方向走去。
和这种人说话就是浪费口舌,当初是她小,还没从巨大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就被他揪集几个混混把她赶了出去。现在不同了,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被维克多姆占到一点便宜。
“嘿,跟你说话呢!”维克多姆也着急了,他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把抓住希里的胳膊:“我说我就要一点,你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我怎么回家?”
立时三刻,希里抬起细跟鞋狠狠地踩中他的脚背,维克多姆立刻松开了她,抱起自己的脚龇牙咧嘴。
“你他妈的——”他骂骂咧咧,可下一秒又被希里扬起的手掌直呼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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