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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能确定杜兰德教授死于自身原因,或者......他杀?我说的对吗?”

“你怀疑......我们?”莫里亚蒂慢条斯理地指了下希里,又只向自己,像听见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故事。

“并不全是,莫里亚蒂先生。”他的脸拉了下来,再看不出像之前那样温善,“我想杜兰德教授之前大力抨击你的观点,你完全有理由这么做,不是吗?”

“想让他死的人大有人在,罗伯特教授。”他和气地说,“比如你,我听说,他的女儿死在了你的手术台上,你们一起上过法庭,你赔了他不少。后续,你们相互报复过很多次——哦,你欠他的钱还完了吗?”

他恍然大悟般地指着杜兰德教授的尸体出,发出啊地一声感叹:“所以你第一个去接触尸体,是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吗?”

周围的宾客一片哗然,矛头一下子对准了罗伯特,而现在此人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强势,额头开始冒出虚汗,并很不自在地搓了一下手。

“难道是我说中了?罗伯特先生,你栽赃嫁祸的本事还差了那么一点点。”莫里亚蒂轻笑着,安抚性拍了两下希里的手背,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说:“这位是霍普·罗伯特,今年开始有名的外科医生,不过找他做手术,要承受被其他人围观的缺点,不过,也不会太久,截个肢只需要三十秒。”

“这也太过毛骨悚然了。”希里回答他说。

她知道这些年来的医学发现偏向于极端,虽被称为“手术”,却像屠宰场一样,充斥着被实验者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说是医生,实则死神。

而追求乐趣者会花钱围观。这年头,手术室是由冷情的医生、悲剧的病号和猎奇的有钱人组合而成的。

能活下来的那些人才是幸运之人,比如说那位杜兰德小姐,不知道她在手术台上向历了什么。

想到这里,希里庆幸自己身体素质一向很好,没生过什么病。在她记忆里只有一次她在儿时骑马摔断了腿,医好之后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你简直是在血口喷人!”罗伯特的脸气成了猪肝色,说话时浑身都在颤抖,“我们还没有送他去尸检,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来指责我!”

“冷静一些,罗伯特教授。”莫里亚蒂面无表情地说:“我说了什么凶手一定是你的话吗?你这样子简直在把杀人犯的帽子往自己身上带,真想不出你在手术室的表现。”

“我没有!”罗伯特立马反驳,重咳一声,“我不喜欢被别人误解!我的本意就是让你们别走,等我们检查了场内所有的杯子和食物有没有异常,排查掉不相关的人士,要是他是吃了或者什么被毒死的呢?”

“......我想就不必所有的了吧,那么多餐具,你还要现场拉帮结派出一个‘绝对公正’小组来检查吗?很多人都使用了这些东西,如果有问题,已向会有新的受害人出现了。”希里被他的纠缠烦的青筋直跳,她很想吼一句“你他妈有完没完”,“你说的方法根本不靠谱,还不如专门去查他吃过的东西,用过的酒杯呢。”

“对,对。”罗伯特被现在的思绪完全打乱了,本来想抹黑一把莫里亚蒂,反倒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该去查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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