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乱来!”黑部很少有无法保持风度的时候,他真的气得不轻,比刚才龙马离开的时候表现出来得要多很多,看来这一次,平等院可能无法善了。
无论如何,破坏基地设施这种事,都不是被允许的,球场的那些也就算了,这些一直都是算在易消耗品里的,他怎么敢破坏供水塔?
观月已经在猜测平等院凤凰要接受怎样的问责了——
于是观月从紧急抢救供水塔的工作人员当中穿过,稳稳地走出门外。
“你要去哪儿?”
这种骚乱下,每一个人都应该被有效利用,哪怕是童工他也得即刻上任。
黑部在工作人员间眼尖地看到年幼同僚摇摇晃晃的身影,他叫住这人。
然后观月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抬抬下巴指向基地大门的方向。
——“去结束这一切。”
没错,他要去找一个,一定在等他的人。
越前龙雅当然不可能在原地等人。
在他推动了这一切之后——虽然没什么知道,他还是没有办法在那里待着的。
实际上,他在基地大门门口等了很久。
先是等到被迫和他达成一致的龙马,后是输了赌局的观月初。
龙马不想和他说话,他也乐得只和恋人交谈。电灯泡总是越少越好的,哪怕是刚被他算计的弟弟也一样。
“来啦?”他笑着迎接自己的恋人,开玩笑道:“你来晚了,我们现在就要走了。”
来晚倒是真的来晚了,走那是不可能走的。哪怕门外来接人下山的车已经被不耐烦的司机先生按出嘀嘀响,他也不会和恋人终止谈话。
观月翻了个白眼,他真的很少做这种事,只不过他现在一看到龙雅就想起来他平白无故输掉的赌局,没什么好气地回道:“闭上你的嘴,龙雅。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可是我想啊。”龙雅决定先把读不懂空气的弟弟送走再说,他体贴地打开大门,然后把龙马推出门外,“好歹和你即将要离开的恋人说说话吧,阿初。”
龙马没有挣扎,他也对傻乎乎的情侣谈话没有兴趣,干脆压低帽檐直接上车:“那我就先走了。”
“所以你就只是想把龙马带走?”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间,还有一大堆事在那边等着他呢,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
观月卷起额前的碎发,陷入思考,他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但没有提示他很难独自推断:“又或者,你想带他去哪儿?”
都到这一步了,龙雅没有隐瞒的必要,他直言道:“带他去他来的地方。”
他来的地方。
观月初从没想到过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地方,记忆中只有几个鲜明的影子,还回荡在旧日的时光里。
他又想起全国大赛的时候那张全美公开赛的邀约,忽然发觉这一切合情合理。
美利坚从没有放弃过属于他的一切,而且如你所见,越前一家现在可都还是美籍。
好像越前龙马原本就该属于那一阵营。
观月找不到任何理由挽留,他也没有办法挽留。
然后他生硬地扯开话题——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现在总可以说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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