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被她滚烫的额头在自己冰凉的手心里依赖地蹭两下,心全软化了,舍不得撒手了都。
可他返身在客厅里找一通,温度计也没找到,半颗药也没找到,还是着急到上火,觉得自己是不是记性有问题,忘了他家根本没有常备小药箱,除了一点创口贴之类的。
因为程冬健康到冬天冷水浇头都没事。
程冬急匆匆地下楼去,先打电话去告知工作室同事一声,自己今天在家远程办公,而后冲到二十四小时药店里,把常见病痛的药都搜刮了一圈,整了个家庭常备小药箱回来。
程冬回到家里,也没开大灯,就着客厅的光源给主卧照明。他坐去床头,也没有非要喊林夏遥起来,轻轻揽住她脑袋,拿刚买回来的测温仪测了一下,果然是发烧了,三十八度三。
他把林夏遥放平整了,给她捏好被子,又起身出去,开火煮了个青菜粥,再烧水兑温水,查看说明书,拿药。
等到粥煮好了,程冬盛出来一小碗,放上勺子,连着药和温水一起拿进了主卧,才拉开了一半的遮光窗帘。
七月盛夏,早已是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就晒到了床尾。
程冬拉窗帘没拉全,床头基本没照到,林夏遥的脸还躲在了阴影里。
乖,遥遥。先起来吃个早饭才能吃药。这药说明书写着不宜空腹。吃完了你再睡好不好?程冬温声低语地喊她起床。
唔再让我躺十分钟。就十分钟。好不好嘛。林夏遥昨天没睡好,眼睛都睁不开,说话声音又软又轻,含含糊糊的,不知是撒娇还是耍赖,整个人缩着往被子里躲。
程冬倒也没勉强,但他也并不把遥遥嘴里的十分钟当真,去衣柜里翻了条新毛巾出来,去卫生间里拿常温水浸透了,反复洗了好几遍,拎出来,坐到床头,伸手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地把毛巾敷到了她脸上,替她擦了把脸。
小病号在凉凉的湿毛巾下哼哼唧唧的,等到程冬再把毛巾揭下来,她总算是舍得睁眼了,躺在床上仰着脑袋,白皙柔软的脸颊烧得,乌黑透亮的眸子水润润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怎么了?程冬被她这目光看得,心中一颤,毛巾都差点没拿稳,先起来吃一点青菜粥再睡,嗯?
林夏遥有点委屈地鼓了鼓脸,嘟了嘟嘴,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弱气兮兮地表示:我想刷牙。
程冬被她逗出了一个无奈的笑,抬手理了理她额边被染湿的长发,应道:烧成这样了,还记得饭前要刷牙啊?刷牙也得先起床啊。
那我起来嘛。本来嘴里就没味道,不刷牙吃饭更奇怪了。小病号嘀嘀咕咕地掀被子,乖乖爬起来了。
程冬看她那个夏日小睡裙清清凉的模样,叹了口气,努力挪开视线,伸手把她晾在床尾凳上的大浴巾提溜了过来,整个裹住了小病号,问道:你行不行啊?走路晕不晕?
哪有那么夸张嘛。林夏遥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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