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对他的刺激性减弱了,他可以用最大限度的理性来面对这一切。
“上次见面,我没想到真的会和墨哥在一起,如果唐老师不高兴见到我,我还是离开好了。”说完委屈巴巴地对方老太太道别。
“依河,今天你是主人,哪有主人走的道理?”方来太太半阖着眼,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陈依河试探性地看了眼唐骁。
唐骁心中嗤笑一声,“我想你太高估自己了,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影响心情。”
他割去腺体的真实原因被压下来了,众人皆以为他是因为方锌墨要结婚了而以死相逼,如今是心力交瘁连床都起不来,谁知道今日一看却有种咄咄逼人的精神气,让人颇有些惊讶。
陈依河脸色微变,低了头,理了理领口,背对唐骁的一瞬露出了后颈的咬痕,还带着血印,明显是发情期的临时标记。唐骁心里无可避免地算了算,方锌墨的易感期似乎也就是在这几天了。
唐骁的脸色起了些波澜,很快恢复了平静,镇定自若道:“今天来得着急,没能见到小墨,新婚快乐就对你说了。”
“唐老师急着走吗?”陈依河问。
唐骁点点头,神色正了正,毕竟是参加前男友的订婚礼,来都来了,自然就要以最好的状态来,说话的字句中满是底气,再也不带有半点讨好。
“老夫人,今天我还有些事,席就不吃了,伴手礼拿了就得走,您也放心,不是吗?”
方老太太倒是喜欢他直起腰板说话的样子,斜倚着沙发悠然从旁人手里接过一个特别的伴手礼盒,“我之前就说过喜欢和你说话,今后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唐老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她没有立刻将东西给他,而是放在手里一开一合地玩弄着。
里面的玉佩唐骁一看便知,正是自己之前丢的那块父亲的遗物。这是他今天来这里的唯一目的,拿了就要走,绝对半秒都不多待,这是他和方家如今最后的牵扯了,之前那些恩怨情仇,今天都一笔勾销,他回到他正常的生活轨道,教书育人,和这样的豪门没有一丝联系。
“回学校继续教书吧,我这个人没有太大追求。”
“回学校教书?”方老太太笑了声,将盒子递过去,“那我想迟医生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你啊。”
唐骁微怔,正要问她是什么意思,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脚步声乱糟糟地冲了进来。唐骁没有回头看,但直觉让他头皮发麻,想要立刻拿了盒子走。
身边出现一股温热又熟悉的气息,纤长有力的手指从他手边滑过,先他一步夺了那伴手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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