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昨天晚上有没有安然度过难关。
樊岳慢吞吞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凉的自来水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昨晚樊大征的那些话还有夏谨呈的突然出现都在脑海里回笼,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隐约泛着红的脸颊皱了皱眉头。
鼻子不通气,他好像感冒了。
樊岳在卧室里拿了药出来准备找杯水把药片给顺下去,结果看到客厅桌上那杯已经凉透了的水,忍不住怔了一下。
他端着水杯到厨房,把水倒干净后又反反复复清洗了几遍,这才重新倒了杯温水,把药片顺着吞服下去。
感冒药吃过之后就容易犯困,樊岳窝在床上又眯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打开手机去看刚才没能接到的电话。
未接电话确实是何乔侨的,不过还有一通陌生的电话他也没接到,那号码樊岳看着有点眼熟。
已经快十一点,正好何乔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樊岳接通:“姐。”
“你感冒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何乔侨就已经听出来他的鼻音,“怎么回事?不会是昨晚夏总把你赶出来让你露宿街头了吧?不应该啊,我看夏总还挺喜欢你的……”
“不是。”樊岳吸了下鼻子,其实他已经比早晨刚醒的时候好多了,“睡觉不老实,冻着了。”
何乔侨那边又开始了老母亲般的叮嘱:“你都多大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吃药了吗?下午还有拍摄,你能行吗?”
每次听到何乔侨这样连环炮似的话,他都觉得心头暖乎乎的,起码还有人惦记着他。
他笑了两声,因为鼻子不通气连笑声都是闷闷的,“我没事,已经吃过药了,姐你放心吧。”
何乔侨的唠叨这才算告一段落,转而去问另一件事,“昨晚……姑父是不是去你家了?”
樊岳默了两秒,说:“恩。”
电话那头瞬间紧张了起来,“怎么样,他打你没有?是不是又来要钱了?我现在去你家吧,正好你舅妈做了你爱吃的肉沫茄子,我给你带点过去。”
何乔侨这么张罗着,也没顾樊岳到底答没答应,反正是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挂断了电话,开着车往樊岳家里来了。
对于表姐的这番操作,樊岳也早就习惯了,就是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发重,他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也就起床开始收拾。
下午的拍摄是他复出后第一次的写真,记得前两天在医院的时候还跟某人嫌弃自己之前的照片来着,结果签约后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拍新的写真。
也不知道是凑巧了还是那人特意安排的……
樊岳这么想着,忽然想起来昨晚夏谨呈来时说的那句话。
——“我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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